“王妃,这是金银馃的样式,请您裁夺。”
魏吉旺家的将一对打了‘子孙皆望’烙印的金银馃子呈了上去。
按长宁王府的规矩,正月里若有亲戚登门来家祠祭拜走动,尤其是带了小孩子的,给红包不够体面,要给这种金银制成的馃子。
徐慕欢看了眼,摇头说:“换成孝子贤孙和福寿康宁。”
“去年太妃说这个望听着跟另一个忘同音,不吉利。”
打发走了魏吉旺家的,月蔷又引了濮阳家的进来。
她捧着两个账单子说:“王妃,府里做新衣裳的账裁缝铺送来了,共二百四十八两。”
“怎么这么多?”
慕欢正喝茶,听罢蹙了下眉。
濮阳家的忙回答:“里面含了料子钱,从库房选的料子没够用,又从兴来布庄添了一部分,布庄没有单开账,挂在裁缝铺的账上一起结的。”
“兴来布庄在准许采买的商号名单上吗?”
月蔷答道:“在,裁缝铺的许掌柜知道王府的规矩,之前我叮嘱过他,只许他在名单上的商号内采买。”
“交与账房核对,若数目无误给她支银子。”
提起做衣裳,徐慕欢想起托大姐买的内批稀罕料子了,便问月蔷说:“金玉商号的料子还没音信吗?”
见徐慕欢与杜月蔷聊两句别的,结香便示意下一个回禀的妈妈在门外静等。
“濮总管得了信儿说今晚儿到,若无误,明儿清点后就进府入库。”
王府里新衣都裁的差不多了,后买这些稀罕的是专给明鹭做嫁衣准备的。
嫁衣最繁琐,得提早请裁缝师傅和绣娘来看,怎么也得赶工几个月,成衣后没准儿还得修修改改。
若像太妃和大嫂预计的第二年春就成婚,现在就得开始准备。
“王妃,这是今年祠堂里祭品的名目,请您裁夺。”
“相比去年有什么不同?”
那妈妈答道:“除了用的猪不同外,没有变化,今年换成了家腊猪。”
慕欢也没看,将名目交给月蔷说:“去核对下,若只是猪不同就这么预备吧。”
眼看到了午饭工夫,一上午就这么忙过去了。
徐慕欢累的后背发僵,倚着软枕问,“还有几件事儿没回?”
结香往外看了眼,禀道:“还三五个呢,我瞧着一时半会完不了,王妃还是先用午饭吧。”
“这样吧,不去花厅了,让小海进来摆饭,我边吃边听。”
王府里一到年节就忙的脚打后脑,偏能帮把手的明鹭又病了,程娘子得照看女儿也来不了。
还有邱惠灵刚完婚不久,徐慕欢怜惜她刚建自己的小家,放她几日假,回家去忙活。
里外里少了两个帮手,一个顶梁的,忙的徐慕欢和月蔷焦头烂额。
话落,小海带着丫头进来摆桌子上菜。
“王妃,今儿的黄酒焖肉用的是庄子里新送来的羊羔肉,梁嫂子还新熏了几样荤菜,说请您尝尝,若还吃得就加进年夜饭的菜单里去。”
慕欢尝了个鹌鹑蛋觉得十分不错,也给月蔷夹了一个。
说起年夜饭,菜单也该出来了,慕欢吩咐结香说:“让管年夜宴席的人先进来回话吧。”
琼芳斋里正回话,阿元突然径直跑进去,扑在徐慕欢怀里。
“我的宝贝儿,你怎么从东府跑回来了?”
慕欢摩挲女儿的后颈问。
前段日子太妃说想孩子,想让阿元去靖熹斋住段日子,正好年节里徐慕欢也忙,将她送去太妃那里也好。
“祖母睡中觉了,我睡不着就跑了回来。”
“你一个人跑过来的?”
阿元摇了摇头,一对红宝石耳坠子来回晃荡。
冬天不像天暖时能在园子里跑,养的她胖了些,脸蛋儿愈发圆润。
“伯娘让箬叶和莎草送我回来的。”
阿元过了年都虚岁十一了,半大的姑娘这会子当着下人的面儿,还像个小娃娃般搂着徐慕欢撒娇说话。
“本来伯娘要我在她院子里玩儿,但是鹭姐姐咳嗽,她又怕过了病气给我,就说让箬叶和莎草送我过来一会子,等祖母醒了再带我回去。”
“伯娘说母亲忙的很呢。”
“可不是,母亲都忙坏了。”
徐慕欢搂着女儿,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箬叶和莎草是谁?”
这两个名字徐慕欢从未听过。
她俩听见王妃问起来,一前一后进来请安。
“回王妃的话,我俩是程娘子新买进来的女使,以后去伺候鹭姑娘的。”
陪嫁的女使不用自小就在身边伺候的人,宁肯从外头现买,可见鹭鹭平日是多不会约束下人,竟一个靠得住的都没有。
跟明鹭一起长大的丫鬟青叶,当初因帮着跟齐王的儿子私下传递,还被程娘子撵了出去。
徐慕欢仔细打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