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路若是她自己选的,管她头破血流呢,也赖不着我。”
裴翠云接茬道:“你得信吴家人做媒的能力,再难的亲事她也能给你做成咯。”
话到了裴翠云嘴里总是三分诙谐,四分有趣,外带三分俗气,别人听着却是十分‘刺耳’。
“看看她这张嘴”,吴涯用扇子指了她好几下。
“你那儿媳妇还是我给介绍的,满意的你嘴都合不上了。”
裴翠云忙学徐慕欢起身给她那满着的茶碗里又添了一口茶,说:“是呀,我这不是夸你呢么。”
“你夸人总是跟损人一个样”,吴涯掩嘴笑起来。
“她那是损人跟夸人一样多,所以夸人时别人也听着像损人。”
……
徐慕欢在这边给慕宜张罗婚事,她那边却在肖家过的惬意自在。
本来打算在肖家住上半个月就回王府去,可她住下来后又觉得内边拘束,不愿意回去了。
“慕宜,看你二姐送过来的羊肉,真不错。”
春杏手里提了一大块羊肉,上面还连着几段羊排,烤着吃、炸焦了吃肯定好。
“那我们晚上喝羊汤吗?”
“也行,最近几天热,煮了羊汤泡馕饼也去去湿气。”
姐妹间正说话,就见四九扶着肖彦松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我的天啊,你喝多了呀?”
肖彦松今日也得了王家的请,去贺寿宴了。
徐慕礼嫌弃他身上的酒气,捏着鼻子吩咐春芽说:“快打水来给他洗洗脸。”
“眉生,准备点冰壶珍。”
这东西酒后用来解渴比茶要好,也容易做。
就是用香菜、芹菜之类的东西腌出酸或甜的菜汁,放在坛子里,喝酒后便倒出来一些,冬日放在冰雪里冰凉了,夏天便搁在井水里镇凉后服下。
“天这么热,喝了酒多难受,多伤身啊。”
“谁把你灌成这副样子?”
他京城里也没几个好友,谁能使劲灌他酒呢。
“俞宗璘。”
徐慕礼扶他到床上躺会儿,正给他脱鞋,听见俞珩的名字,来气的把一只鞋扔到了地上,摔出啪嗒一声来。
“这个俞宗璘,他还是姐夫呢,明知道你酒量不好,还故意拉着你喝。”
“喝出个好歹我去他家找他算账。”
“就这一回,就这一回。”
看徐慕礼面带愠色,肖彦松笑嘻嘻的说。
她拿了眉生递来的手巾,给肖彦松擦汗,嘴里嘀咕道:“我说二姐怎么殷勤的送那么一大块羊肉来。”
合着是知道二姐夫灌醉了肖彦松,拿过来赔礼的吧。
“有羊肉?那晚上喝羊汤。”
他都醉成这副样子了还不忘了羊汤,徐慕礼被他气笑了。
“喝西北风吧,喝完西北风你就不难受了。”
肖彦松用手指刮了下慕礼的脸颊,仍笑嘻嘻的说:“娘子莫生气。”
他是真的醉了,不然大白天的,当着丫鬟的面儿还能有这么孟浪的动作。
给他喝了点冰壶珍,又给他松了松衣带,慕礼哄道:“好,就喝羊汤,还给你多放胡椒呢,你快睡一觉醒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