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想了。”
“想就不要生阿爹的气了。”
俞珩拍拍她的小肚子,“以后阿爹有空多陪阿元玩儿。”
“阿元要跟爹爹一起吃早饭。”
俞珩亲了下女儿的脸蛋儿,笑着说:“一会儿咱们一起去东府,跟奶奶一起用早饭怎么样。”
“不要”
阿元歪在俞珩的肩上摇头。
“我不要去。”
“为什么呀?”
小孩子这个年纪都有点认生,长辈面前规矩多,更不爱去。
“我又不认识她。”
阿元叹了口气,期期艾艾的说。
“咱们去认识一下。”
“她凶吗?”
阿元一双葡萄般地眼睛看着俞珩。
“应该不凶”
俞珩想起母亲,一直都很严肃端庄,即使对他,从小到大也是少有寻常人家那般母慈子孝。
“这样,咱们去给她请安,如果她凶你,阿爹以后就不带你去了。”
“如果她不凶你,反而待你很好,你也答应阿爹,以后要多去给她请安,如何?”
阿元点了点头。
俞珩将她放在地上,领着她,带着慕欢往东府去请安。
长宁王府东院今天人到的极为齐全。
太妃坐上首座,俞璋和程王妃坐在右手位,俞璋和程寻意唯一的女儿明鹭着站在太妃身边。
地中央还放置着三个软垫蒲团。
“太妃,定西侯和侯夫人带着鸾姑娘到了。”
王府的姑娘们年纪尚小,不曾有册封,故府里都称阿元为鸾姑娘,称明鹭为鹭姑娘。
来禀的丫头话音一落,明显厅内众人都提了口气,望向门口的方向,等俞珩一家三口进来。
数年前这位太妃还口口声声对徐慕欢说‘只要她活着,她就是做妾也别想进王府的门。’
而今,太妃却眼睁睁地看着徐慕欢领着孩子跨进了王府的门,来到了自己眼前。
虽然打脸面,但太妃为了儿子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像王府这样的人家,最重要的就是脸面。
不能让京中都看长宁王府的笑话,尤其是婆媳内宅的笑话。
慕欢进门后垂眸瞥了眼地上为了磕头敬茶而准备的软垫,心里全无欣喜,反有折辱之感。
她跟俞珩去西北受苦,从来都不是为了在王府获得肯定,也从没将太妃的接纳当成一种青睐。
她今日来是为了俞珩,为了不让自己的夫君为难,不让他受流言蜚语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