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
“也难,如今什么风言风语都有。”
林月芙有些忍俊不禁。
半遮着嘴悄声说:“还有人传李少爷好男色,不喜欢女人,所以陆家姑娘不干了,换了何家他又逃婚,更有人说李少爷去西域那趟坏了身体,有隐疾,见了女人就怕。”
“有了这样的名声,谁还敢嫁他守活寡呀。”
眉生听罢又啧啧了好几声,一脸可怜李继嗣的神情。
“这倒也好。”
慕礼听罢笑了下,“他倒是好长时间不用担心父母再塞一门亲事给他了。”
“不然也塞不成,他又去西域贩丝绸了,得走好久呢。”
月芙选了个又大又红的杏来吃,吃到嘴里又甜又软的。
“也可能是李家想让他出去避避风头。”
“家长里短就那么回事儿,过个一年半载,再有王家赵家的新鲜事儿,别人哪还愿意聊李家。”
……
月芙和周凡在细水县只住了两天便着急赶回去了,怕离久了店里有事。
徐慕礼见他二人在这里住也住不安生,便没再留。
反正也不远,想来随时驾着马车便来了。
送走月芙夫妇,慕礼又无聊起来,每日只能在家里蹉跎,只盼着肖彦松能回来,与她说说话解闷儿。
知道徐慕礼盼着肖彦松回家,眉生越过院墙看见肖彦松的头冠便进来报信儿。
“姑爷回来了。”
慕礼正倚在床吃春芽儿剥好的核桃仁儿,她隆起的肚腹搁着一个装干果的小碟子。
“今天怎么这么晚呀。”
慕礼将碟子拿给春芽撤走,嘟囔了一句。
又吩咐道:“快去打点温水来,给姑爷洗洗。”
西川可不想西北那么缺水,家院子里就有一口小井,故用起来也方便。
“今日怎么样?”
肖彦松进来便带着笑,握着慕礼的手与她说话。
“还能怎样,还不是一样闲的难受。”
慕礼看着他洗手擦脸抱怨道。
“你可以绕着院子多走走,稳婆和郎中不是说这样好生。”
“走了,眉生拉着我一天走好几趟,我腿都溜细了。”
肖彦松伸手拉了下慕礼的裙子,讨嫌的说:“我看一点都没细。”
眉生撤走了水盆,春芽卷了窗纱阖了窗,一起跟着退下去,只留他夫妇在卧房说话。
他洗完手,徐慕礼便抱着肖彦松的胳膊,撒娇一般的靠在他身。
“从怀了孕,哪里都不许我去,无聊的只能盼着你回来。”
“咱家院子是太小了,若是有个花园子能逛逛,也不会委屈的你如此无聊。”
慕礼抱怨不是嫌弃院子小。
她是想跟怀孕以前一样去林下女学,肖彦松的脑回路跟她根本不在一条线。
“我有件事儿要跟你商量。”
慕礼略显孟浪的坐在肖彦松腿,搂着他的脖子,好在已经天晚,又在内房无别人。
“眉生也到年纪了,我看着他跟四九相处的不错,今日我问她婚嫁的事情,她说愿意跟四九成亲。”
肖彦松听罢点了下头。
“眉生真是个踏实的姑娘。”
慕礼听他这样一说笑起来,“我俩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这么想。”
“本来我以为眉生见月芙嫁了周凡,还得了大姐给的铺子,心里可能会受影响,未必会看一个小厮,没想到她反倒把我教育了。”
“说是个人的日子是个人的,何必巴望这个攀比内个,她觉得四九很好,对她贴心,又知根知底不用外嫁,怎么会嫉妒月芙。”
既然眉生和四九情投意合,也都到了年纪,慕礼又提了,接下来张罗喜事就行了。
“要不等你生完我来操持如何?”
慕礼也是这样想的,满意的在肖彦松脸颊亲了下。
“今天回来的晚,别读书了,早些歇息吧。”
慕礼起身叫春杏再准备热水来,好洗脚歇下。
自从徐慕礼怀孕,每天晚他夫妇二人都一起洗脚。
肖彦松洗完慕礼的再洗自己的,故春杏习以为常的提了一桶兑好的温水搁在里屋,放了洗脚盆就退到一边伺候。
“还行,腿脚还没有浮肿。”
手心托了慕礼白嫩嫩的脚在掌心仔细的清洗。
肖彦松做什么事情都一副认真相,洗个脚也是全神贯注的。
照例肖彦松洗完了,还会悄悄嘱咐春杏一句。
“洗脚这事儿不许出去说,影响官声,别人会笑话咱家夫纲不振。”
春杏抿着嘴点头,也悄声答道:“姑爷放心,没人知道,我嘴严着呢。”
肖彦松这才放心放春杏走,阖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