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贵族皆不言语。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是都想去。”
“陈英,将所有人都绑了,一同带回玉阳关!”
既然都不愿意去,那就都去。
……
“将军,我们不马拔营赶回玉阳关吗?”
俞珩已经看过最新的斥候密报,虽然陈英长途奔袭追赶了匈奴使者,但焉耆和龟兹生变,柔然还是得到了消息。
“暂时不能走。”
俞珩着甲与陈英在焉耆的城巡视,此刻城都换防了九翎的卫兵。
“斥候密报,柔然的牧利王部将挥师南下,现在撤走,柔然就会报复龟兹和焉耆附近的几个屯田区百姓,还有南路正在贸易的商队。”
“将军想迎战牧利王部?”
俞珩很慎重的点了下头。
“将军可知牧利王部可率兵众多少?”。
“不超过三万。”
陈英略谨慎的又说:“但牧利王部兵强马壮,尤其是骑兵作战勇猛。”
“所以明日一早,请众位将军商议万全迎敌之策。”
虽然九翎已经近二十年未曾与柔然人在西域交战,但俞珩心意已决。
九翎只要想在西域重建都护府,就不能失去仅剩的屯田区,与柔然的仗就必打无疑。
俞珩站在异域的城向东远眺着。
已是深秋初冬,雪从开始零星的飘落渐如飞絮。
身的甲胄因寒冷愈发的坚硬,穿在身又冷又难受。
“将军,要不您还是回帐中歇息吧。”
陈英一边劝俞珩,一边呵了呵热气,暖暖自己的手。
“士兵不卸甲,将军怎宽衣?”
俞珩继续与陈英在城巡视,走过一个个放哨卫兵笔挺的脊背。
陈英看着俞珩年轻的侧脸,比自己还年轻一些,心里颇有感慨。
都知道俞珩出身富贵,军中还有流言,说他升迁快不过是宗室子弟的缘故,安王才会多提拔他。
但这一路下来,不管是对敌作战,还是个人的军纪作风,俞珩都极为出色,故跟随他的众兵将愈发信任他。
他肯相信自己的下属,给傅公介立功的机会。
他也出手大方,在龟兹和焉耆获得的战利从到下犒赏一番,连一个普通的兵卒都分到了金子。
与龟兹人对战,他的战马冲在最前面。
他还不好色,焉耆王进献的美人全都被他放走了。
甚至这大半夜不去烤火休息,还与自己这个值夜的将军、普通的卫兵一起巡城。
看来有些人和事,只有你亲自经历过才知道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