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干戚。”
徐慕欢摸清了女儿的路数,不就是喜欢山海经么,她也是拈手就来,不信比不过孩儿她爹。
……
休息一夜后,翌日从驿站出发继续赶路去玉阳关。
“昨晚睡得怎么样?”
俞珩知道慕欢认床,怕她休息不好。
“挺好的。”
慕欢将早上在驿站准备的茶斟了杯,拿给俞珩解渴。
天气愈发热了,尤其是快到正午,太阳高悬晒得人都没办法骑马。
骑了两日马的濮阳也受不了了,发现屁股被皮革的马鞍烫的脱皮,今天一早就乖乖的坐进带遮阳篷的拉行李的车上。
“阿元,你肚子疼吗?”
俞珩发现女儿怎么隔一会儿就摸摸自己肚子,还眉头紧锁,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带着惶恐神色。
“不疼。”
“那你怎么老摸肚子?”
俞珩把女儿抱过来,放在膝上,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肚子问。
“阿爹,我怕肚脐说话。”
阿元用自己的小手半遮着嘴,贴在俞珩耳边说。
“肚脐说话?”
俞珩一头雾水的看了眼偷笑的徐慕欢。
“腹语吗?”
俞珩记得有些街头卖艺的奇人,可以不通过嘴,用腹语来说话。
徐慕欢笑的更甚。
“我昨晚给她讲了刑天的故事,乳为目脐为口。”
“你怎么给她讲这么惨烈的故事?”
俞珩略显吃惊的伸手捂住了女儿的耳朵。
这刑天大战黄帝的故事里可是有枭首之类的内容,也不怕吓着孩子。
“你不也给她讲大禹大战相柳了嘛。”
俞珩朝慕欢使了个眼色,“我只讲了打架,没讲枭首,而且我还讲相柳和大禹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
慕欢得意的摇扇子。
“我也没讲,我只讲了刑天一着急肚脐就说话了。”
俞珩放心的拿下捂女儿耳朵的手。
“娘亲,最后刑天和黄帝谁赢了?”
昨天故事还没讲完阿元就困得不行睡着了,这会儿心急的问。
徐慕欢笑着说:“黄帝赢了,但人们将失败的刑天葬在了常羊山,还写了句诗赞颂,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这是陶渊明的诗,阿元因痴迷这个故事,很自然的就背了下来。
“阿娘,刑天输了还有人写诗?”
阿元兜了兜女儿的下颌说:“人们喜欢刑天是因为他勇敢执着呀。”
徐慕欢得意的看了眼俞珩,这不比他内个什么握手言和的瞎编结局好多了。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