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锭回去继续铺床,絮叨叨地说:“姨娘隔三差五有少爷赏赐,我们可不比您。”
赵梦如过去,挨着床桅站着,小声与她说:“如今大奶奶亲自施展手段笼络少爷,你姐姐是没戏了,倒不如你好好跟着我,将来我给你个机会。”
“谁稀罕你呀。”
银锭一抹搭眼儿走了。
大概是徐慕和肯向赵明廷服软让赵梦如惧怕起来,所以在赵明廷接连几晚都宿在上房后她想出了歪门邪道的手段来。
“你也不来看我,三夜五夕的就把我丢到脖子后头,难为我天天想你,都病了。”
指使不动银锭去把赵明廷叫到自己屋子里,赵梦如就自己去堵他。
没有哪家后院的女人堵在二门上,只她赵梦如敢。
赵明廷一进二门就被她拉住,一通哭天抹泪。
赵明廷再怎么没规矩也不敢在这儿就与她拉拉扯扯,索性跟她回了屋里去说话。
“喜姐儿受了风寒,我这不是心疼孩子。”
赵梦如搂着他的腰,使尽水磨工夫。
“上房里不算奶妈婆子多少丫鬟伺候,还用明郎去照顾孩子,是你恋着大奶奶就忘了我。”
大白天,赵明廷不好与她这样搂搂抱抱,想推开她,却又见她可怜,拍了几下她的背,安抚道:“晚上我再来看你。”
赵梦如笃定要留他,怎么可能放他走,什么下流手段都用上。
那屋子里早就用她外头买来的邪门歪香熏了好会子。
赵明廷本是个没定力的,被她三缠两缠后就下了道,大白天就插了门,挡了窗帘。
本来赵明廷是被徐慕和差人去叫回来的。
喜儿又发烧了,恐烧坏了,想让他回来商量着换个郎中试试。
谁料徐慕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她抱着喜儿在屋子里晃,心急火燎的问,“月蓉,姑爷还没回来吗?”
“姑娘别等了,要不去找太太吧。”
慕和用脸颊贴着喜儿的额头,这孩子就是不退烧,急的她心被油烹一般。
月蓉看见姑爷去赵梦如房里了,怕姑娘气个好歹便支支吾吾的没说。
“太太上了年纪,别叫她着急,让姑爷给换个郎中看看,也许能治好。”
“姑娘别等了!”
月芙心直口快,上前说道:“赵小娘大白天的插门拉窗帘能是什么好事儿,刚才我和月蓉在门口等姑爷回来,看见他被赵小娘拉进屋子去了。”
天气热,贴身抱着孩子更热,可月芙的话让慕和的心瞬间冷透。
她从来没吃过任一房妾室的醋,也从不苛责她们。
想她们上门做妾也不容易,也不能全怪她们。
可今天,孩子病成这个样子,让赵明廷回来看看,他竟还有空风流,还是白日宣淫,他也配是个人。
“跟我……抱着喜儿去见太太。”
徐慕和觉得心口闷得这口气差点上不来昏过去。
她恨赵梦如,可她就是那么个人,也是靠着这些手段进门的。
喜儿也不是她生的,自然不可怜,可赵明廷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女儿病了,还跟小妾去风流的!
往黄夫人院子去的路上,慕和越想越伤心,气的眼泪都止不住,她还是第一次在人前流泪。
可就是这样,慕和也没有把他俩的事儿跟黄夫人告状。
“母亲,您给想想办法,喜儿怎么都不退烧。”
看她哭得什么似的,黄秀英赶紧让莲婶出去多请几个郎中过来。
“再去把王道婆也请过来,给孩子顺顺。”
“明廷呢?孩子病成这样你也不去叫他回来看看,病个好歹,回头他再埋怨你。”
黄夫人这一说,慕和愈发流泪。
月芙想借着机会告赵小娘的状,被慕和踩了下脚制止住了。
她抹了把眼泪说:“我不经事,孩子一病就乱了,想着母亲养过孩子,见多识广,就马上抱了过来。”
黄夫人自然看见慕和主仆二人的动作,知道内有隐情,不过也没当即追问,只忙着给孩子退烧要紧。
“去厨房要些酒来,这会工夫给喜儿擦擦身降温,不能干挺着,小孩子烧坏脑子不得了。”
月芙小跑出去拿酒。
月蓉则用冰帕子给喜儿敷额头。
钱婆子忙在黄夫人屋里供奉的神像烧香跪拜。
一时间忙成一团。
……
赵梦如与赵明廷白日宣淫的事情被黄夫人查了出来,派了莲婶过来罚赵梦如十个耳光,又撵她在院子里跪上三个时辰才准起来。
“不要脸的娼妇!”
银锭见她被打完后脸都不成了样子,解恨的啐了口,小声骂她。
银锭她可没忘拌嘴时赵梦如打她的内一巴掌。
这次罚的这么严重,主要是在赵梦如屋子里搜出了合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