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她走,留下薄凌河站在稀稀疏疏的麦麸中。
……
今晚又赶上俞珩寻营值班,芝兰便跟慕欢在一个床睡。
“芝芝,你觉得薄凌河怎么样?”
慕欢还是忍不住问了,今天他来送食盒,其实慕欢能看出来芝兰还是挺喜欢薄凌河的。
“你指哪方面?”
芝兰有些害羞的翻身,背着慕欢问。
“各个方面啊,我呢,觉得薄郎君这个人相貌堂堂,出身也还好,虽然不是簪缨世家,可祖上也是耕作的本份人,品行更不用说了,我向俞珩打听过,他这个人素来方正,多少人劝他买个丫头伺候,或者纳房小妾,他都拒绝了,说长辈不在身边,又无正妻过门,他岂能纳妾。”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呀”,芝兰害羞的用被子捂住脸。
慕欢扒开她的被子,见她羞得双颊粉红,耳语道:“我在想,你要是不喜欢他,我们就给他保个媒怎么样。”
“谁会喜欢他呀,连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芝兰赌气道。
“真不喜欢?”
看她那样子分明就是相中了,慕欢撇了下嘴,“那我可给他保媒了,官中可是不少女眷相中他了。”
“有谁相中他了?”
芝兰连忙坐起来,一本正经的问。
见慕欢打趣的盯着她,还突然笑起来,芝兰又羞得双手捂住脸。
“既然如此,我们试试他如何?”
芝兰原本高兴的脸上突然敛了笑,摇了下头,“你千万别让俞珩去问他是不是愿意,我怕他……”
“你不会是怕他嫌弃你吧。”
慕欢真想不到芝兰那么一个洒脱的姑娘,因为汪崇安的事情受了这么大伤害。
难免心疼她,揽她在怀里。
“若我俩真有缘分,那必是打也打不散的,顺其自然吧。”
芝兰既是这么说,慕欢也不好再让俞珩去问,便应承道:“好,你的婚事都听你的。”
“还有一件事”,芝兰眉头微皱,“这几日我听人嚼舌头,说是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怕是有心看中你夫君,如今你怀孕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与你共侍一夫了。”
“谁这么扯老婆舌!”
慕欢听了这话就来气。
“欢欢,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且不说俞珩,也不说我跟你情同姐妹的关系,我这个人再怎么沦落也不至于给人做妾,做二房小老婆。”
“我当然知道”,慕欢倒是担心芝兰因这话生气。
“只是我有时候也想,说这话的人也许憋着坏心呢?”
慕欢倒没听明白芝兰的意思。
“如今你怀了身孕,即使不在朔州,就算是在明州或京城,这样的人家难免给爷们纳妾来伺候,平素你夫妻二人多有恩爱的名声,恐怕眼气的正盼着俞珩这会子有了别的心思才好呢。”
“我也听说朔州的风气,除了个人家自己纳妾入门,还有同僚下属间互送的,你也要有个准备。”
这件事慕欢心里想过,但这好像是个无解的问题,九翎的律法没有一条不许男子纳妾。
如果有一天别人送来了一个女人,或者在她怀着身孕的寂寞中俞珩有了别的女人,身为妻子,慕欢又能怎么做呢?除了接受她也别无它法。
“芝兰,你说他会吗?”
两人复又躺在床上。
慕欢想起的都是她与俞珩之间不长但亲密的日子,但她又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曾几何时他们两个更甚琴瑟和鸣,最后还不是落得一地鸡毛。
夫妻难道真的都逃不过厌倦二字,最后成为怨偶吗?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