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明鹭管家的事情真得谢你。”
她二人从靖熹斋出来,程寻意一脸愧疚的说,本以为徐慕欢会气英凤的事情,降罪在她母女身上,谁想她还给了明鹭持家的机会。
“嫂子这话说的见外,再说你管家跟明鹭管家一样的,我也就是多了句嘴。”
“英凤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上次被我骂走了,谁想邱氏悄声的接进来,若我知道定是不许的。”
慕欢挽着她手臂,安抚的说:“知道,上次骂走她们还是邱氏来学舌,嫂子哪能做叫人后宅内斗的事情,您是最知道这些苦楚,我不是糊涂人,不叫小人离间。”
“只是还得求嫂子一件事。”
程寻意侃快答应,“别说一件,十件也是我们该应下的。”
“惠灵这次有功,正好邱氏从管家娘子位置上卸下,空缺了位置。”
“你的意思是让她顶上去?”
慕欢摇了下头,“让月蔷顶邱氏的位置,管东府内宅事宜,她老练些,也知道怎么辅佐,惠灵留在西府顶替月蔷位置,我也瞧瞧她的能力。”
西府都是她的人,惠灵过去掀不起风浪,反倒让自己心腹来东府。
她到底还是留了一手。
程寻意笑着应道:“这点子小事,哪能不行。”
程寻意本没什么野心,只想明鹭多学些,只要不害她们母女,她无欲无求。
一场大仗,拔了颗钉子,慕欢心里畅快,从东府回来,就令垂珠温了一壶酒送到园子里去,正是暮春初夏的时节,借着满园好景,她要喝上两杯高兴高兴。
“过些日子你就要搬去东府住了,提前叫人过去收拾。”
慕欢尝了口用青梅煮的酒,就是不如当初在天官祠喝的用山里红煮的好。
“这两个月让你去,是为了上下彻底摸清,为咱们下一步作谋划,还有东府大姐儿管家你不要多嘴,有程娘子在呢,且不要表现自己。”
“这点眉眼高低奴婢还是有的”
月蔷也高兴,接了慕欢递给她的酒吃了一大杯。
慕欢酒量不好没有多饮,只应个景儿,突然想起来就问了句,“月蔷,徐文嗣让二爷安置到何处去了?”
月蔷扶着她去凉亭里坐,“姑娘怎么问起他来了?”
“你去打听,改日得了空闲我也去见见,接府上就不必了,不去给老王妃请安显着没规矩,去请安虚礼又多,我家的亲戚她也不爱见。”
嘴上说着恨,心里不原谅,那也是她弟弟。
父亲迂腐好面子,能张一回嘴求俞珩不容易,将这十几岁的孩子送过来,京城里无依无靠的,她也没那么狠的心。
看他过的好不好,知道他不缺什么短什么,有书读,慕欢也就尽了本分,再不挂记着。
“二爷肯定是怕娘子心烦,悄声安置了,奴婢这就去跟濮总管打听,他肯定知道。”
提起濮阳,慕欢瞧着月蔷说:“我听月棱说青萍的婆家定了,你也到了年纪,从朔州回京我分身乏术,给你耽误了一年,如今也能倒开手,该给你寻婆家才是。”
月蔷手上一顿,脸色郁郁的说:“姑娘才叫我去东府呢,怎么就赶人往外嫁。”
“让你管家,跟你嫁人有什么关系。”
慕欢拉了她又说:“我帮你寻户好的,怕是得出去,若是寻府里的人,怕你看不中,你自己心意如何?”
毕竟议亲,月蔷有点害羞没抬头,扭捏的说:“我跟眉生不同,她还有父母兄弟,我是自小卖进徐家的,佟夫人跟前伺候教导,后来得幸陪嫁姑娘,这些年苦日子、好日子姑娘都不亏待我,外头日子再好,也不如跟着姑娘。”
“其实我原本看中濮阳的,他是二爷身边长大的小厮,如今也成了管家,但人家里给定了亲,怪我慢一步,满府人里再找,你可有中意的?”
月蔷摇头,西府刚立,诸事繁杂,王妃器重她,她便一门心思的扑在家事上,哪有心给自己找婆家。
“罢”,慕欢握了她的手,“我再踅摸,你若是有心仪的可不能瞒我。”
……
长宁王府里风景好,妇好祠女学附近更好呢,水满横塘,草色绿碧,还有一丛丛野花点缀。
“姑娘您快别摘了,您看中了什么,要不让奴婢去摘?”
附白怕的直跺脚,见阿元蹲在水塘里的大石头上伸手要去扯那塘中一丛灌木的叶子,生怕她掉下去。
“你别催我,这叶子没见过,多采些回去正好做叶子画呢。”
下了学,她说过来摘一两朵花就走,谁知道在这里玩好一会子了,马车停在大路边上,来往不少的人,瞧见多不好啊。
附白怕回去受责备,心里七上八下,却又拗不过这个小姑奶奶。
“诶呀!”
阿元到底脚下一滑,附白眼看着她掉进那水塘里,那水虽不太深,可里头全是淤泥,缠住腿脚动一动要使好大力气,这一挣扎弄了一身一脸的泥,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