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微闭,老神在在的不远多话的样子。
叹了口气,张让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计较谁做出头之鸟的时候了。
“诸位都是圣上的近臣,对于圣上的情况也都清楚,这种时候,便都把那些个争名夺利的心思给收一收,团结起来,一直对外才好。”
“这种大道理,换成谁都会说,还是张常侍直接言明我等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解此危难才好。”
“是啊是啊,张常侍贵为圣上的让父,英明神武自然是冠绝我等,还是张常侍说个法子出来,我等遵章照办就是了。”
有人这时候出声,众人马上就应和起来。
张让转头去看,第一个出声的却是夏恽。
“既然诸位都如此藏拙的话,那便各自想各自的法子,就此散去吧。”
张让站起来,一拂衣袖,当真就要转身离去的样子。
“别啊,张常侍,夏常侍一向直来直去,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这次出来阻拦的,却是段珪。
“如今圣上想借我等之力,辅佐董侯承接大位,却偏偏有那杀猪的,偷奸钻营之下做了大将军之职,现在又想借此机会,借口不宜废长立幼,准备为那举止轻浮的史候抢夺皇位,若是让他给成功了,到时被污蔑为‘常侍奸佞’的我等,必然危矣!”
段珪把前因后果一番叙说,却是特别的详尽了,很是引得众人大皱眉头,越加的感受到了此时,已然危如累卵。
“正如段常侍所说,此次,必得诸位要各尽其力,才好共度此关。”
装腔作势的赵忠,这时候也终于睁开了眼睛,恰逢其时的又劝了一句。
其实,不用他说这一句,大家便已经意识到将有生死之危,气氛愈加的沉闷了下来。
一时间,偏殿之中犹如阴云密布,像极了此时殿外的天空。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