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扛着棺木一路前行,因为天已经黑了,路上并没有行人,李元婴便放开脚步,大步向前。
之所以到晚上来买棺木,就是不想引起关注。
苟着!
这才是生存的诀窍,太过高调只会引起众人的关注,带来麻烦!
到了乱葬岗,李元婴剥开土坑上面的树枝,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李老汉外表没有损伤,便放心下来。
接着,李元婴将李老汉的尸身装入新买的棺木中,将李老汉葬下,填土埋葬。
没有立碑,乱葬岗里面的坟墓是没有碑的,李元婴自然不会特立独行,让李老汉的坟显眼起来。
烧了纸钱,摆上祭品,李元婴便开始修炼起来。
……
第二天,天蒙蒙亮,李元婴便起身往卢城放向赶去。
卢城每天夜晚如无特殊情况,是要关闭隘口的,所以李元婴只好在外了待了一夜,等天亮再返回。
回了自己的院落,李元婴整理李老汉遗留的物品,将其使用过的被褥清洗晾晒。
“安静了很多啊!”
夜晚,李元婴坐在院中入定,练习呼吸法,感觉着这空荡荡的院落,心中不由哀叹一声。
活人留世,死人入土,活人岂能为死人一直忧虑!
李元婴深吸几口气,不再多想。
修炼!
变强!
……
李老汉的事情处理完,李元婴还依旧和往常一样,每天前往服侍卢飞象,认真看卢飞象修炼。
期间也有人询问李元婴的家事,但也只是提了一嘴,李元婴不过是奴仆,根本没有过于关注的必要。
时间一晃,一年又过去了。
如今李元婴十二岁,身体的长幅像是龟爬一样,甚至李蓉都比李元婴高了一点,为此李元婴心生郁闷,一度怀疑自己患有侏儒症。
但李元婴一量身高,确确实实比去年长高了一点,说明不是侏儒,侏儒是不会长高的,这点李元婴还是知道的。
“发育迟缓就迟缓吧!”
李元婴只能无奈接受现实,如果是现代还能打些生长激素刺激一下,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任其生长了。
这天清早,李元婴早早的到了卢飞象的家院,只是与昨天相比,今天的一些仆人窃窃私语,面露恐慌,李元婴有些摸不着头脑。
认真倾听了一会,奴仆们的谈话内容让李元婴也大惊失色。
斯通人在东北边境大败大夏军队,斩首十万,击溃边军三十万,东北近乎沦陷,如今斯通人还要继续南下,几乎势不可挡。
山雨欲来风满楼!
虽然徐州离东北斯通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一旦斯通人攻下东北疆域,撕开东北与内陆的关隘,南下这条路将是畅通无阻。
李元婴知道,东北疆域与内陆疆域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平原隘口,然后再往下,将是大片的平原地带,几乎无险可守,一旦斯通人攻破关隘,在这片平原上,大规模的骑兵就是大夏国的噩梦。
在校场上,卢飞象显然也受了刺激,训练的更加疯狂。
几个亲近的侍从也在一旁窃窃私语。
吴怀恩显然知道的更多,一脸凝重,就是李元婴上前搭话也不太理睬。
……
京都,大夏皇宫屹立于都城正中,两旁的宫殿错落有致,犹如棋盘,而皇宫则像紫微星一样受群殿的拱卫。
此时的大夏朝堂上不像前几日刚得到辽东败北时的噤若寒蝉,终于有些人敢大胆进言!
“臣黄坚要上奏弹劾!”
朝堂中,一名须发斑白的官员,手持奏本从群官的末流站了出来。
坐在龙椅上的景泰帝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
“准奏!”
“臣要弹劾辽州经略熊可弼,此人平辽失利,未战心怯,弃辽州子民于不顾……臣请奏将熊可弼处死以儆效尤!”
黄坚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有数人接连上奏弹劾,具是弹劾熊可弼。
景泰帝揉了揉眉头,开口道:
“急召熊可弼回京,交由都察院审理!”
“熊可弼被召回,但辽州不能没人管,诸位爱卿,有谁可任辽州经略?”
众多大臣一听,知道肉戏来了,纷纷来了精神,一番角逐之后,一道政令被颁发。
“调兵部尚书孙宪章任辽州经略,兼辽州督师,全权负责辽州兵事!”
……
数十天后,朝堂上的消息传来,知道朝廷派孙宪章经略辽州,驻守山海关,抵御斯通人南下,卢城内的众人这才心安。
山海关正是辽州与内陆之间连接的隘口,屹立在狭长平原上的巨城雄关。
若不攻破这座雄关,斯通人便只能绕路,但路哪是那么好绕的,平原地带一马平川,畅通无阻,可一旦绕路,那就是山多林密,给养难以供应,只能靠着快马抢一波,根本扎不下根来。
转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