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稠揉揉有些发麻的胳膊,没有退缩:“阁下想必用尽全力了吧,那可别怪某不客气了!”
张稠聚精会神绕着史阿左右出拳,速度身法完全克制气喘吁吁的史阿,史阿空有蛮力无处施展,几个回合便被经验丰富的张稠识到破绽,牢牢锁住肩膀用不上力气。
“阁下这点本事还敢辱我?真是可笑!”张稠膀大腰圆,身形占据优势,任由史阿苦苦挣扎也脱逃不了。
“张将军,是方悦教下不严,冒犯了将军,恳请将军看在方悦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两人正僵持不下,身后闻迅赶来的方悦见事态不妙,赶忙远远朝张稠朗声喊道。
“放屁,你有什么面子,敢动本将军的人,袁家的人来了也都得死!”张稠不屑一顾瞥眼方悦,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你敢辱我!”
借着他一分神的机会,史阿身躯以诡异姿势几番扭动,彻底摆脱了控制,紧接着一柄锋利匕首转眼间由他袖中滑出,刀尖不偏不倚正刺张稠咽喉处。
这把骨制匕首,由未知名兽骨打磨而成,呈鱼弧形状,吹毛断发轻而易举,是史阿祖上遗留给他唯的遗物之一,从小他便随身携带,未曾离体半步。
局势眨眼间发生转变,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张稠懵了,摇旗助威的西凉士卒懵了,连急冲冲赶来的方悦也懵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方悦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去想他,拉住毛阶衣袖笑眯眯靠近张稠,施施然走进营帐,待出来时手里多了根牛皮绳。
捆住张稠关节,方悦拍拍张稠的脑袋:“愚不可及一蠢货,汝之傻,豕不可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