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选手抓了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虽然实贪心作祟,但到底也不是惯偷,一部分是批评教育,还有一部分是拘留个三五七天的。
还是那句话,专业的惯偷才是危害大的。抓到了必要好好审讯,量把过往的事儿都翻出来,增加量刑,狠狠的判。
赶严打的时候,惯偷很容易就死刑了……
如此继续巡视著,在到了铺车厢之前的时候,在连结处看到了靠在那里抽菸的汪新。
王言仔细看了一眼,问道:"脸怎么青了?"
"晚来的那个戴手的知道吧?"
"知道。"
"跳车跑了!"汪新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那伙手劲真大,我没干过他。在厕所里给我打晕了不说,还给我厕所里了。"
汪新是一脸的愤愤,显然感觉人。
王言然,因为跑路的那人就是马魁。这也是个熟人,是人世间里的老周,给王言当过姨夫呢。老小子还是那个德行,瞪眼,大嗓门。
这马魁是因为失误致使小偷坠车死亡,从而被关了十年。就在不久前,当年死亡的那个小偷的同伙被抓,为了立功减刑,把污马魁的事儿说了出来,所以马魁正处在释放的路。但是马魁看起来不知情,只是被提到了宁阳。
所以现在有机会,被关了十年的马魁就想跑路,不外乎是跑回去看看老婆孩子,然后再自首。
而当年的真相是,那个坠车而死的小偷,是因为汪新他爸汪文革才掉下车摔死的。当然本身那个小偷也是要跳车的,只不过因为汪文革的阻拦,跳车姿势不对这才死了。
当时马魁进来以后,看到了藏起来的汪文革,但是汪文革没有给他做证明。这就是马魁与汪文革之间的矛盾。恢了警察工作以后,马魁看汪文革也是一百个不顺眼。不过算是恩怨分明,没有刮汪新。
"没多大事儿,回去歇著吧。"
"大哥,犯人押送途中跑了,还没多大事儿呢?"
王言摇了摇头,笑道:"之前他们车的时候,我看著那面相就眼熟,不过一时没想起来,刚才我还琢磨呢,你一说你挨揍了,我想起来了。"
汪新幽怨的看了王言,瓮声瓮气的问道:"谁啊?我认识吗?"
"马魁,马燕他爸,跟我爸你爸他们关都挺好的。以前也是咱们这趟线的,后来不是因为一个小偷跳车死了受牵连了嘛,估计是出来了。"
"真是啊?"
"我也不定啊,反正看著像。"
"哎,这要真是马魁,我这仇还报不了了……"
王言好笑的摆手:"行了,赶紧回去歇著吧,看你挨揍了,我给你多顶一会儿。"
"拉倒吧,我也睡不著。你歇著吧,我接著来。听蔡小年念叨,你刚才又抓了仨,我就不信了,我抓不死他们。"
菸头扔到地踩灭,汪新斗志昂扬的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王言可不管他,到了铺车厢预留的床位那边,直接合衣躺去,闭眼假寐,半睡半醒……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在铁轨,辽北地区落雨,大雨倾盆,雨滴拍打在列车的车窗,淋漓了火车内的微光。
雨停已是第二天了,或者也不知道是雨停了,还是列车驶出了落雨的区域。宁阳的天是阴沉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要下雨啊。"蔡小年看了眼天空,问道,"咱还洗澡去吗?别洗完了再浇一身,再感冒了那可完蛋了。"
汪新认可的点头:"回家烧点儿热水,擦吧擦吧得了。下趟车回来再去吧。"
牛大力一脸的无所谓:"我都行。"
他烧锅炉的,灰头土脸,根本乾净不了。
"那就吃口饭,完了就回吧。"
这时候是午,人早也都没吃东西,出去找了饭店凑了钱、票,一起搓了一顿以后,这才骑自行车车往他们的大院回去。
自行车是汪新和蔡小年的,俩人都是家里独子,蔡小年他爹是多年的火车司机,待遇那也是极好的,比这时候的很多人都好。
王言和牛大力没车,是汪新驮著蔡小年,牛大力驮著他。因为他王某人二百多斤,牛大力别的不行,倒有把子力气,自行车蹬的飞起。
到了国营商店,王言跳下了车:"你们回吧,我买点儿东西预备著晚吃。"
牛大力支起了自行车的脚蹬子:"你这么说,我也得买点儿。咱们哥俩都是自己一个人,这吃饭是真难受啊。下饭店吧,吃不起。自己做吧,不愿意动。懒汉懒汉,就这么来的。你们俩回去吧,自行车一会儿我停你家门口啊,小年儿。"
"走了,懒汉。"X2
汪新和蔡小年打趣了一句这才离开。
"好像他们俩多勤快似的,谁不知道谁啊。"牛大力笑骂了一句,同王言一起进了国营商店。
国营商店是什么,自也不须多说。要说最重要的作用,当然还是在物质不充沛的时候,调解各种的物资分配,也提供了很多的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