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却是越来越严峻了,已经实实在在的动摇统治了。
耶律洪基展现了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勇气,他派遣了信任的大臣平叛,并且宣布减免税赋,不再强行摊派,他要御驾亲征。
众所周知,御驾亲征是实实在在可以增加士气,提升战斗力的手段。耶律洪基要做最后一搏。
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尽如人意,耶律洪基作为一个皇帝的高光时刻并没有机会实现……
在做着准备出征的时候,被耶律重元父子抓住了空荡,收买了一大堆的人,又纠集了一些精锐的宫帐军,这是纯正的契丹人的军队,属于皇帝亲军,战斗力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干脆利落的砍死了耶律洪基。
耶律重元不是废物,如今契丹也需要和平,所以在死了一些耶律洪基的亲信以后,耶律重元没什么波澜的顺利登基。
登基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遣使求和。还要兵分三路,一路去南线找范仲淹,一路去西夏找王言,一路去草原找到神出鬼没的骑兵部队。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完了……
“相公,兄弟们在前边抓了三个主动送上门的杂种,说是契丹派过来求和的使者。这是他们的文叠,还有契丹狗皇帝的盖了印的文书。”
杂种,是王言手下的宋军对给契丹、西夏当官的汉人的统一称呼。这一点,王言并没有理会,都是军人的自发行为,他不愿意多管这种小事儿。哪怕其中,可能有那么一些汉人官员是不得已。人嘛,要找理由总是有很多。
而此时的王言,正在和小栋梁,三个小不点儿,以及几个身边的刀笔吏,还有小官,坐在一起吃着火锅,喝着烧酒,安逸的很。
他摆了摆手,示意中人不必离开,接过文书看了一眼,随即扔到了一边,笑呵呵的吩咐道“把人带过来吧。”
“是,相公。”
那武官恭敬的应了一声离去,不过一会儿,三个穿着锦帽貂裘的人走了进来。尽管一路风霜,尽管被带过来的路上待遇不是太好,尽管很是狼狈,这三人也仍旧保持着优雅。他们的年岁都在三四十,结合身上的气质,这些人的官位应该不低。
为首之人拱了拱手“见过王相公,在下乃是……”
“本官不关心你是何许人也,直接说事儿。”
“呃……在辽地久闻相公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真不同凡响。”
“让你说事儿。”坐在一边的官员瞪眼低喝,很有气势。
“呃……是是是。我大辽皇帝遣我等来求和,欲割让……”
那官员看了眼专心吃肉,还给几个小的夹肉的王言,随即对着契丹来使皱起了眉,一声轻轻的‘嗯?’。
“是归还,归还,我大辽欲归还幽云十六州,已经遣使南下,去往汴京。我主怕相公不知此事,特意派遣两路使者,一路去草原,一路来寻相公,便是来与相公说明此事。我大辽乃是诚心求和,是以还是暂且收起刀兵,免得徒增伤亡,徒耗钱粮……”
“完了?”王言夹了一大筷子肉,斜睨一眼。
“啊,还有还有,相公,我主早已言明,只要相公暂且罢兵,便送给相公……”契丹使者心中忐忑,说话的气息不很稳,但是却也流畅的说了下来,念叨了一长串的礼物。如果列成单子,一样一行,怕是能写出两米来。
见众人听的入神,几个小东西也是努力的听着,王言并没有打断,一直到这契丹使者念叨完了。
这才喝了一口酒,问道“方才见文书所写,落款乃是耶律重元,怎么回事儿?”
“呃……”
王言摆了摆手“拉下去,上刑。”
“我说,我说,相公,我说啊。”
忐忑的看了一眼身后虎视眈眈的军卒,契丹使者说道,“其实以后相公也能知道,半月前……”
来使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情况,王言等人也算是了解了契丹内部的大变故。
虽然契丹一直以来,皇帝当的都挺难,总有人想篡位、夺权,但王言确实是没想到,眼下这种时候,真有人如此明晰形势,果决敢干。
说起来,耶律重元能当上皇帝,也算是王言间接的助其美梦成真了,有功德的。
至于是不是和,这是一个不需要多说的问题,拿脚后跟想都知道结果。
大宋君臣的追求,就是拿回幽云十六州,现在契丹早早的受不了投降求和,他们当然愿意的。收回幽云十六州,再狠狠的咬一口肉下来,大宋君臣就陷入集体**,高兴上天了。
“把他们送去汴京。”
“相公早日罢兵,我两国都有莫大好处啊,相公……啊……”契丹使者还在嚷嚷,后边不耐烦的军卒几个大嘴巴子就抡了上去,将嚷嚷的三人都抽的闭了嘴。
见契丹使者被带走,一边的官员问道“相公,我等是否罢兵?”
“你姓耶律么?”王言抬眼看了一眼,便继续吃肉喝酒。
没收到京城的旨意,肯定是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