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半月,年前的事务早都安排妥当,他又是靠着赵佶做生意,哪里有那许多麻烦事。他之所以着急回来,不过是不想在汴京那个是非地厮混罢了。就如那童贯给他下帖子一般,事实上他在汴京的那一段时间中,并不止童贯一人,还有旁的高官想要拉拢他,财帛动人心么,真能免俗的,又有几人。
王福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看着跟那喝水的大官人说道:“还有一事,好叫东家知晓。”
“嗯。”
“济州梁山左近,有一独龙岗。那独龙岗下,有一姓扈的地主,颇有家财。家中佃户、护院,也能拉出几百壮勇,算得一方豪强。那扈太公有一小女,年岁小东家几岁,听说生的十分貌美啊”
老管家于十分貌美死字咬重音,说的意味深长。
瞥了眼一边想笑不敢笑的武松,大官人摇头道:“福叔与我说这些是何用意啊?”
“东家,不是老仆多事,而是咱们家的生意同那扈家有往来。前几日我见了那扈太公的儿子,叫扈成,言说家中小妹芳龄貌美,说东家只一房小妾,而无正妻,有意将其妹说与东家。”王福生苦口婆心的说道:“后来老仆派人打听,那扈家小女确实貌美,虽不及大娘子,却也只差三分,非同常人。还好武事,惯会舞刀弄枪,等闲人敌她不过。只是那扈成话有隐瞒,扈家小女与比邻的祝家庄祝朝奉之三子祝彪有亲,是见我王家起势,有心攀附。
不过老仆以为,此事无妨。若非东家近年来经营有方,王家与那扈家攀附还有牵强,如今我王家偌大家业,扈家虽然差了许多,但也能配的上东家,做得王家主母。
此次东家进京面圣,老仆以为凭着东家上供的几十万两银子,能得官家赐婚。如今看来,到底商贾贱业,不入官家的眼,这才说与东家。”
王言点了点头,以示知晓。想攀他的人多了,蹦出来个说亲的再正常不过。
不过说实话,当家主母的事,他是没考虑的。因为做了主母,那以后就要做皇后。他并不很看重这些,但是女人们看重,这是人为制造矛盾,使得后宅不和,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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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赵佶赐婚,那就不说啥了,给赵佶面子,这个驸马他是当定了。但也只是驸马,别的人不行。这回赵佶没赐婚,不是看不起商贾,那他妈好几十万贯供着,园子宫殿好顿盖,哪里会瞧不起。只是赵佶没有适龄的女儿,他的大女儿嘉福公主赵玉盘,今年也不过十三岁,很明显的不合适。若不然的话,赵佶绝对比任何人都想给他王大官人当爹。
若是将别的朝中大臣,或者是宗室女指给王言,那就是主动给机会,让他拉帮结派。搞事的两个要素,有人,有钱。赵佶是有脑子的皇帝,不是二傻子,这种事哪里能干。
他自己连同那些官员走近一些,都避着呢,又哪里会去找什么门当户对。而且于他而言,有没有正妻无所谓,有儿子承家业就够了。甚至于有儿子这一点,都是因为需要。他不在意那许多,有女人就行
“福叔,正妻有没有都无妨,反正儿子在那呢,有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了,而且以后还得生呢。至于这个扈家小女,既然生的貌美,又爱好相投”王言看着老管家,笑道:“你去同那扈家人说一说,让她与我做妾吧。”
“是,东家。”王福生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为主家操心是他该做的,现在大官人说了正妻无所谓,那他还能说什么,操办纳妾,多生男丁才是正理。
王言没有再多余嘱咐,这老管家也不是善类,做事妥当的很。扈家定然是同意的,祝家定然也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见大官人又要纳一房小妾,还是地主家的女儿,武松拱了拱手道了声恭喜,而后说道:“大官人,武松也有一事。”
“说。”
“前几日前去州府报告,兵马都监董平请我吃酒,言语之中对大官人极其推崇,想要为大官人门下走狗。”
董平,绰号双枪将,梁山排位十五,为马军五虎将之一,还有个董一撞的诨号,实力还是很够用的。不过这小子也不当人,宋江跟卢俊义夺大哥位子的时候,董平被俘投降,赚开城门祝梁山军马入城劫掠,又杀了那程太守,夺其女为妻,挺差劲的。
王言看向一边的王福生:“这董平乃郓州兵马都监,以前可曾联络过?”
“年节礼物未曾落下,董平悉数全收,亦有回礼。只是先前似乎不愿与我王家来往,不知为何现在突然来投啊。”
“应是看大官人势力大,又得今上召见,故此攀附。”武松说道:“他的武功不错,我与他交过手,与我斗了半刻,这才落败,不负盛名。我与他说了大官人的行程,这几日,他就在城里住着,等大官人的消息呢。”
王言摇头一笑:“明日带他来见我。”
“是,大官人。”
“还有旁的事吗?”见二人摇头,大官人摆了摆手:“那就自去忙吧。”
说罢,他喝光了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