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问道:“哥,秉昆什么时候回来啊?”
虽然寄回来过两封信,但是她也担心呢。毕竟那钱就是她给缝的,大致干啥虽不明白,但是水自流、骆士宾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只是她相信王言不会害周秉昆,而家里大事又是周秉昆做主,尽管不高兴,她也不能拦着。最近就没睡过好觉,总担心突然收到周秉昆被抓的消息。
“快了,今天他给我打的电话,说是刚到京城,在那边待个三五天就差不多该回来了。”
得了准话,郑娟算是暂时放了心,大家开开心心的吃着饭。王言回答着几个小崽子有关京城的问题,主要是听说亲爹去首都了,周建华、周建邦俩有些向往,而王建业去的时候还过这么长时间记忆都淡薄了,想得瑟都得瑟不动,也跟着向往上了。王言跟着嘻嘻哈哈的讲京城的故事,算是开历史课了,李素华都听的津津有味
跟王言所说的出入不大,周秉昆六天后回到了吉春。最高兴的是郑娟,表现出来最高兴的是三个小崽子,因为他们不仅有了好吃的,还有一些新玩具。李素华当然也高兴,只是她不知其中关键,若不然她的高兴定然是不差郑娟的。
周秉昆是中午回来的,跟亲人说话,又带着孩子到大众浴池洗了澡,是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王言。人都回来了,也不差那一会儿,所以晚上下班,王言才又见到他。
周秉昆坐在院子中,嘿嘿笑着打招呼:“哥,光明。”
“秉昆哥。”郑光明快速的停好车,而后快步上前亲近。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打量着周秉昆。除了稍有些黑,还是那个他。眼中有着以前所没有的光彩,他不是那个他。
待周秉昆打发了郑光明,王言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这一趟下来,精神了不少。”
是的,就是精神。原本的周秉昆,每天蹬着自行车出去跑业务,见着不同的人,做着同样的事,领着固定的工资。回到家中,老婆孩子热炕头,整天念叨亲人的老娘,日复一日。这种生活,他从七三年跟郑娟登记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五年的时间。他没有方向,不想未来。
但这一次去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有了更多的想法,他的人生有了无限可能,他感觉自己抓住了命运,并啪啪啪给了它几个大嘴巴子,那是无法言说的痛快。他的眼中有着蓬勃的进取欲望,那是贪婪,是野心。
“挣到大钱了吗,能没精神吗?”周秉昆咧嘴一笑:“哥,你说的对啊,去几次就是几个万元户啊。当然,也得像你这么有钱才行。这躺过去五千变一万,下一次过去,那就该是一万变两万了。哎呀,真好啊。”
王言点了根烟,对屋里喊了一嗓子,告诉他们先吃饭,然后跟周秉昆到了旁边的房子:“具体怎么干的,说我听听。”
周炳昆点头坐下,对着好哥哥呲牙一笑,摸兜掏了盒华子出来,点着长吸一口,咳嗽了一下开口说:“我上了车就没敢睡觉”
听过他的解说,王言也有了清楚的了解。说来也简单,就是到那边找到使用新鲜事物的人,而后顺藤摸瓜,一路问到后边的货主那里,砍价买货之后,找火车站打听北上的货运列车,找到渠道之后,拿钱问路买平安。到了京城之后,寻摸着找那些倒爷、顽主散货,大批出。
说着挺简单,但这过程中还是险象环生的。一个环节没弄好,那就是人货两空。周秉昆非常谨慎,进货的时候,找了好几伙专精往来港岛的,这才订了货。而运货北上,他并不是直达。而是辗转了好几次,客运列车也走过,最后到了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落脚才进京的。
当然周秉昆自己没有那么周密的想法,这是王言给开课教给他的。不过他也没教的这么细致,只是告诉一个大致的思路。毕竟周秉昆是第一次出去,又做不正当的事,没头脑的瞎找很容易出问题。而且做这买卖的也不是善茬,挨顿揍都是轻的,搞不好命都没了。
他放周秉昆出去,当然不可能没有关照,给了几个电话号,非常稳妥。好在周秉昆没用到,一路顺利。
现在能平安的赚钱回来,运气是一方面,周秉昆本身的能力也是一方面。这些年销售也没白干,各方打交道啥的还算精通。这是做事的必备技能,知道自己要什么,尽量知道别人想什么,很重要。
“做的不错,这回不害怕了吧?”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哥,说实在的,这一趟赚的是我十年不吃不喝的工钱,真要被逮关个几年也值了啊。”
“眼皮子太浅。”王言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上:“要克制,明白么?冒险可以,但是要冒自己能成受的险,别见钱眼就开。你要多想想爹妈,想想老婆孩子,考虑考虑值不值。况且赚钱的机会有的是,真正赚大钱的时候还没到呢,这才哪到哪啊。”
“哥,我不像你,我道行浅。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有那么多钱,是怎么保持住的。”
“所以你感觉自己要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