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边卧着,瞪着大眼睛看着哆哆嗦嗦忙活的人,混吃混喝。王言的任务之一就是,在接亲队伍到家门口的时候控制住阿虎,不让它出去吓唬人以及别的马儿。
西装革履的朱传杰跟穿着碎花长裙的夏玉书是婚礼的前一天回来的,这几年没白混,看着就像城里来的。
夏元璋没回来,他是春和盛的大掌柜,大小事务一把抓,多数时候比王都督都忙,主要也是他的名利欲望太大,很多事都不必要他亲自抓的。现在王都督上位,都知道那是王都督掺了份子的,那是通行全国,到哪都是座上宾的待遇。相比以前,走到哪儿都给人捧臭脚,迷糊也正常。
至于韩老海家的秀儿,一早就过来帮忙,捻的朱传武这个大营长里里外外的来回跑。
见着没追上朱传武,找不到他踪影,跑到一边撅嘴干活的自家女儿,韩老海叹了口气:“开山兄弟,王兄弟,这俩孩子真不行?”
“老海兄弟,怎么回事我兄弟都跟你说明白了,到时候什么样真不好说。而且传武是当兵的,现在什么局势你也该听过,虽然我是当爹的,但事实就是事实,传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事儿了。”朱开山也是忍不住的叹气:“这样也好,省的害了你们家秀儿。等今天办完传文的婚事,三天后我们就走了,见不着也就想不着了。”
韩老海没有说话,他都明白。之前王言跟他说过,他觉得说的也有道理。但他就这一个闺女,宝贝的很,就是不忍看她伤心。当然现在不想让她伤心,也得伤心了。孩子结婚是两家人的事,人家朱传武不干,他也没办法。而且说实在的,他们家秀儿嫁到老朱家,是高攀了。那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呐,太多了他不知道,朱传武是营长的消息他还是了解的,手下三四百人,闹笑话呢?他自家闺女连字都不认识,确实不好硬配。
看着低落的韩老海,王言给他散了根烟:“老海大哥,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得。知道你是为了秀儿好,就这么一个闺女,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但你也不能管一辈子不是。虽然没能嫁给传武,可能她会伤心一阵子,但是长远来看绝对是好的。而且到时候我们就都离开放牛沟了,见不着也就想不着,你再给她说一门好亲事,跟夫家过两天日子也就不想了。”
“不用你们劝我,道理我都懂,不像你说的,我还能怎么办?行了,我也不给你们添堵了,忙着吧。”韩老海吐了口烟,又是哎呀一声叹:“这老朱家门槛高,我们姓韩的攀不上呐”
“秀儿这孩子不错,传武怎么还看不上呢。”朱开山摇头苦笑,倒是没在意韩老海的话,人家是上赶着把姑娘往他们家送,结果是他们自己不同意,有点儿怨气拿话怼两句很正常:“不提那个熊玩意儿,兄弟,估摸着差不多了,你可得把阿虎看住了,别让他折腾,要是吓着新娘子我可跟你没完。”
“放心吧,保证不出问题。”看着穿着喜庆的朱开山被着手离开,王言去厨房找到揣手握在地上的阿虎,带着它到了离开到了外面的一个角落。今天这么多好吃的,有人现切现喂,想把阿虎赶上山是不可能的,只能控制住让它少吃点儿。
阿虎闭着眼睛舒服趴在地上,王言坐在一边捋着柔顺的毛发给它做按摩,听见脚步声,阿虎斜眼瞥了一下,随即闭上当没看见,又来一个伺候本大王的
“叔,你咋在这呢。”
“你爹怕阿虎吓着新娘子,让我制住它,这不是就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等着接亲的队伍过来,我才好进去么。你哥结婚,你不帮着忙活,跑我这躲什么清闲?”
“我不是躲秀儿嘛,她太吓人了,我受不了。再说了,那么多人忙活也不差我这一个。”朱传武苦笑:“得亏是要搬家去冰城了”
“行了,你躲清静也别闲着,来,给阿虎按按摩,伺候伺候咱家的虎大爷。”
叔侄二人在角落的阴影下躲着大洋,给阿虎按摩,没话找话的说着一些什么打仗的事儿。很快的,过去了有半个小时,敲锣打鼓的声音远远传来。极目远眺,只见一队穿红戴绿的戏班子在头前开路,后边是骑在马上,胸前别着大红花,咧嘴笑的朱传文,再后是大红的轿子,热热闹闹的往这边走来。
不大一会儿,一大帮人到了大门口,放鞭炮,迎宾客,下轿进门,大门跨火盆,二门跨马鞍,进了院子里。司仪唱着蝴蝶飞上玉搔头,玉人喜登鸳鸯楼,今朝结下连理枝,早生贵子觅封侯。在人们的庆贺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拜完入洞房。
老朱家的排场不比王都督,自然宾客也没有那般多,当然也没请那么多的人,所以这一次只他们家的地方就够了,没用到别人。
里面的热闹与王言他们无关,因为他们是在外面的墙角处的树荫下呆着,得要到开席的时候才能解放阿虎,进去喝酒。而想要正经开席,且得一段时间呢,找大仙算过的吉时,不到吃不上。虽然都是村里的庄稼人,但流传千年的婚礼习俗是在的,繁琐的很。
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