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直接跪下:“侄子朱传杰见过王叔,给叔磕头了。”说完,直接磕了一个,是真磕,脑门子磕地上的青石,动静还是比较大的。
王言哈哈一笑,上前将朱传杰堤了起来:“意思意思就得了呗,这孩子那么实诚呢,脑门子不疼啊?”
朱传杰嘿嘿一笑,伸手抹去脑门子上的灰:“一点儿不疼,都是应该的。”
王言装模作样的伸手入怀,摸出一根一两的金条:“叔手里也没别的东西,这根小黄鱼你拿去零花。”
“这”朱传杰不知所措的看着亲爹,见得亲爹点头,他才咧着嘴伸手接过:“谢谢叔。”
揉了一把他的大脑门,王言笑着说:“孩子不错。”
“不错那也是我的种,你还是抓紧生吧。”朱开山一把将儿子抱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都到家门口了,你还着什么急呀?”
“就是到家门口了才着急,我先走一步,你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去我那喝酒。”说完话,朱开山打马而去。本来是要一起回到,但是看到那驴车上的一堆东西,他就放弃了,还是先走一步。他听老三说老大已经找回来了,这下是一家团聚,归心似箭,等不住了。
看着绝尘离去的朱开山,王言摇了摇头,无聊的点上一根香烟,扔给后边的手下们分了,还贴心的给赶车的农夫分了一根,舒服的吐了口烟,王言双腿一夹马腹:“咱们也走吧”
元宝镇离着放牛沟还有七里路,王言也不着急,跟着小毛驴的速度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看着沿途的景色。
现在暖气才刚北归,冰封的朔方土地也才刚化冻,雪覆着一望无际、绵延向天的黑土地,化出的水浸到地上,更添黑意,路旁偶有破土而出的绿草。草不是什么稀罕物,绿才是,为这苍茫的北方大地带来春的消息,荒凉中满是丰收的希望。
很快的,到了放牛沟的村西头,刚化冻的小溪流汩汩流动,王言一行人慢悠悠的走过石桥,路过第一家的时候没见朱开山,却听见里面一阵阵的笑声,热闹着呢。没有打扰,继续晃悠着向东行去。从村头,到他家,还得二里地呢。
地广人稀不是说说的,按照这会儿的地图,现在的这个时间,整个hlj的人口应该不足二百万,往那么大一片土地上一撒,没多少人,家家离的都挺远。
相比系统的信息,真的看到黑土地上的家,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是村东头最高的一个丘上,于此四下环顾,放牛沟尽收眼底,再远是隐现的群山,呼吸的是清冽的,带着黑土气的空气,感觉挺好,就是破烂房子败了好心情。
外面的院墙塌了两段,里面的院子都是荒草,房顶破洞,窗户漏风,屋门都是要倒没倒的样子。按照活爹给的信息来说,是他以前就没侍弄过这房子,本就够烂,走了一年没有墙倒屋塌都好不错了。
让手下收拾一番先凑合住,明天先在边上盖个小房子落脚,之后找人扒了房子重新起个大的。
活爹安排到位,连他爹妈的坟都他妈给弄出来了,就在不远处的地里。为了说的过去,他还特意拿着烟酒熟食,骑马去拜了一下,端是好大儿,大孝子
回来烧了热水,就着大木桶洗了一身风尘后已见夕阳,王言换了青色长衫,外面裹了貂皮大衣,交代手下自己烧火做饭,收拾屋子,没有骑马,就这么提了个大肘子溜达着去了村西边的老朱家
“文他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知道啊,王兄弟嘛。”见着王言,朱开山媳妇儿也不生分,热络的招呼。
王言含笑点头:“嫂子好。”
朱开山让出身后的两个儿子:“老三你见过了,这是老大传文,这是老二传武,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你们王叔问好?”
朱传文、朱传武两兄弟业务也熟,同样的,二话不说就跪地上:“侄子朱传文朱传武见过王叔,给叔磕头了。”说着,实实在在的一个响头下去,然后俩人齐齐的抬头看着王言,眼里满是希冀。他们听老三说了,这叔大方的不行,拿金条说话
“吆,这是等着我呢?老朱大哥,我这几个外甥行了。”王言笑呵呵的从怀里摸出两根小黄鱼一人分了一根:“行了,起来吧。”
“你出手大呀,老三回来念叨一嘴,这俩熊玩意儿就盼你过来呢,都等你半天了。”朱开山的嘴都咧到耳朵了,说完脸色一板:“赶紧起来,别挡道。”
“熊玩意儿。”白了一眼嘿嘿傻笑的俩儿子,朱开山媳妇招呼道:“现在倒春寒,外面冷,大兄弟快进屋,炕上暖和。你和我们当家的先喝点儿茶水,饭菜马上就好。”
“叨扰了。uu看书”应了一声,王言不客气的当先进了屋,二话不说,脱掉貂皮大衣,脱了鞋直接上炕盘腿。现在他和手下早就不穿裹脚布了,标配的都是针织的袜子。不过他的手下并不怎么爱穿,因为他们长期训练、打仗,穿的鞋都是大靴子,穿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