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都亡了,还他妈能混到现在这份上?现在这一百多条枪,八十多个人,方圆五百里绝对没有对手,包括外面堵截的那一伙官兵。更不要说这些土匪经受的是什么训练,他可是眼看着的,不服不行啊。他确实不行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到年底回家种地吧
看着一帮咬牙切齿锻炼,比官兵都要强的多的土匪,朱开山吐了口烟,美滋滋的喝了口热茶:“这洋烟确实比我那老旱好不少,就是劲太小了点。兄弟,还是你厉害啊。”
王言晃悠着躺椅,摆了摆手:“没有用,这才哪到哪啊。那俄国人跟小鬼子的战事你也知道,两边上百万人打仗,咱们这点人也就是人家一轮炮的事,还早着呢。”
朱开山是头一次听王言拿俄国人跟小鬼子说事,忍不住的问:“兄弟还有此等想法?”
“我感觉大清要完了,眼睁睁的看着老毛子和小鬼子在咱们的地盘打的你死我活,这可是满清祖地,起家的地方,搁咱们身上,那就是祖坟都让人刨了。这些年水灾、旱灾、蝗灾、疫病,流民遍地,之前太平天国闹了一次,你们又闹了一次,为什么闹?还不是活不下去,官老爷作威作福,给洋大人舔臭脚,被人家打的没又脾气。”
“从道光年开始,这个条,那个约的,赔完了这个赔那个,你说现在清廷还有多少气数?我观小鬼子亡我之心不死,听说那边新上来的什么天皇励精图治,要是没有那几下,也不敢跟老毛子干,前一阵子不是传说小鬼子在海上把老毛子的舰队打的全军覆没嘛。他们能老实了?以后肯定是一大患。不管什么理由,弱才是根本。现在兄弟我走到了这一步,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不说什么驱除鞑虏的话,保住咱们的小命也是好的。”
朱开山没那么远的见识,但是他怎么也能看出来外面没好人,虽然他好兄弟的说法有些悲观,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快拉倒吧,就你那两下子,到哪都能活的好。认书识字,武艺高超还会练兵,连洋人的鸟语也是说的叽里咕噜的,还有一手的好医术,三副药喝下去我就感觉这身体轻快不少,肯定是有效的,你这文武双全的,还愁保不住命?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把家败成那样的”
“能活命和活的好是两码事,站着活和跪着活那又是两码事,虽说咱是穷苦人,但这腰却做了病,什么都行就是不会弯,你说愁人不愁人。”
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笑的畅快。
笑过之后,王言突然大喊一声:“于震海!”
“到!”远处站前排练武的于震海立时停住动作,站的笔直,是标兵,王老五头号走狗。
“去,抽狗剩子。”
听到是自己的名字,叫狗剩子的土匪立马站的笔直,他知道为什么抽他,刚才俩人放声大笑,他没忍住瞟了一眼,就被他的大当家看到了。
其他人就跟没听见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看都不看一眼。这是杀出来的威势。练的这么狠,不可能没有人抱怨,甚至不知死活的挑衅,煽动他们造反。在被王言当着他们的面,给上了几个刑,让他们开了眼之后,就再也没人抱怨了,都往死了练。
再一个也是新当家不错,虽然狠辣,却不残暴,而且对他们也不错。每个月都给发不少饷,在家盖房置地过日子肯定够,吃的好穿的也不错,而且偶尔的还有休沐,让他们出去到附近的镇上逛逛窑子,这在以前哪敢想啊,听话卖命死了也值。
眼看着于震海过去狠狠的抽了三鞭,王言喊道:“行了,军体拳就到这里,休息一刻,端枪半个时辰。”
一群人听话的停下动作,默默的走到一边的几个大水缸那里排队,喝着一早烧的凉白开。而后拿过枪以及拴着绳子的石头,按照队形做好,跟着身边的人嘻嘻哈哈闲聊。
王言不管他们,转头看着好兄弟:“老朱大哥,我给你的药可不能断了,你早年损了根基,现在还好,过两年那就是大病了。经过我给你针灸,再喝上几个月的汤药,基本上一些暗伤都能养好。等到时候我再给你弄一些温补的药,教你一套养生的拳法,按照你的体质,活个八九十岁问题不大。”
他的主要目标就是让朱开山活的久,现在三十九,不算他对历史的影响,让朱开山再活五十年就是成功。
“认了你这个兄弟啊,我才知道什么叫能人。放心吧,我也想多活几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能活着谁想死啊。再说兄弟你这好大事业,我也得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不是。”
“那你且活着呢。”
朱开山哈哈一笑,转而问道:“今天晚上的行动都准备好了?”
“有什么准备的,你不是没看到咱这实力,就牛头领那些臭鱼烂虾,旦夕可灭。就是那些官兵,不懂事儿断了咱的财路,也得弄死他们,大不了金匪变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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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金匪,就是像他这样,占着矿,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