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我的确动手了,但那是有原因的!我已经习惯了小米娅在我肩膀上站着!”
夏德有些窘迫的为自己辩解道,这让姑娘们都笑了起来。
不过至少露维娅没有让“一家之主”难堪太久:
“嘉琳娜,你和贝拉说过了吧?你让她怎么回复那位死亡的大魔女?”
“当然说过了,说不定现在她们就已经见面了。”
于是圣德兰广场六号的家庭聚餐继续在欢乐和谐的氛围中进行,与此同时,在那空旷冷清的魔女议会中——
“贝拉,能占卜吗?”
此时的议会里一共四个人,除了已经落座了的两位大魔女以外,她们各自的学徒玛蒂尔达小姐和夏洛蒂·贝尔小姐也都在。
金发女伯爵心中埋怨着夏德这些天没去看她,嘴里则对自己的同僚说道:
“芙洛拉,你怎么会忽然想让我占卜一个男人?虽然我们的诅咒对单独的头发不会起作用,但我还是不愿意接触这个。”
芙洛拉·温斯莱特抱歉的说道: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不用仔细占卜,我只是想知道他二十岁之前的事情。”
她也担心一旦贝拉·贝琳德尔占卜的太仔细,会发现夏德的秘密。
于是月湾的女伯爵忍住做出奇怪表情的冲动,她以前又不是没尝试过占卜夏德的过去,但就和露维娅曾经说过的一样,什么都占卜不到。
“那好吧,但这种事情我只做一次。”
说着便示意身后的女仆进行占卜前的准备,玛蒂尔达小姐便从白色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了那副占卜牌,简单的冲洗几次后递给了自己的主人。
眉心有着漂亮胎记的命运的大魔女也没有耽误时间,很快便将一整副占卜牌散在了桌面上。
她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动作还一边和温斯莱特小姐聊着天,其实是想要逗逗她,毕竟在月湾的时候她就被嘉琳娜和凡妮莎“戏弄”了,而这次可总算轮到了她:
“说说看吧芙洛拉,你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可不要说是敌人,我可是听艾玛说了,早先议长阁下还去看望了你,说你那边一切都好。”
“只是普通认识的人而已,别那么好奇。”
死亡的大魔女轻描淡写的摆摆手。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个男人,我也许会认为你也给自己找了个情人呢。”
女伯爵继续调侃道,而她身边的玛蒂尔达则低着头掩饰自己嘴角想要露出的笑意,至于另一边的魔女学徒贝尔小姐,则担心的看向自己的老师。
温斯莱特小姐微微仰头:
“那就先占卜一下性别吧,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小姐也占卜过。”
女仆小姐心中想着,默默退到了女伯爵的身后,然后想起了那位北国女仆的“教学”:
“而且我也亲自确认过了。”
两只手在黑暗处绞在一起,她也有些想念夏德了。
“性别这种事情还要我占卜?有没有触发我们的诅咒,你难道不清楚吗?”
女伯爵没好气的问道,拒绝了提议而是接着占卜:
“如果是占卜人生历程,其实水占或者水晶球更方便,毕竟纸牌给出的信息量有限。但我对你要占卜的男人了解太少,所以水占和水晶球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结论。
接下来我翻开五张牌,用五张牌来描述对方的早年经历。如果解读不出也不要怪我,我只是占卜家,不是愿望实现大师。”
“我知道,那就开始吧。”
贝琳德尔小姐收好了夏德的头发,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咒,然后直接去掀开纸牌。
前几次进行类似的占卜,哪怕有露维娅的协助,最后也只得到了“逆位高塔”“正位月亮”这两张确切的纸牌。
但仅凭它们也说明不了什么,露维娅还为此找过夏德,夏德则惊讶的说“你们的占卜还真是厉害啊,逆位高塔和正位月亮很对,但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也因此,女伯爵这次感觉最多再次摸出这两张牌,因此占卜步骤极其简略,甚至可以说不专业,毕竟她也只是想要随便糊弄一下。
于是果不其然,翻开的前两张牌是“自由”“宝藏”这种意义不明的牌面,她的直觉便告诉她这两张牌与夏德的过往毫不相关。
“第三张:逆位高塔。”
她点点头,做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是专业占卜家对此很熟练:
“第四张:正位月亮。”
她将两张牌排列在一起,自己都感觉到了意外。毕竟上次精准的得到这两张牌,可是月湾之战后,她和露维娅精心准备后用了一天时间才抽到的。
手伸向了最后一张牌,嘴里还说道:
“看起来有结果了,是的,我感觉得到,议会的场地加强了命运对我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