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顿河的河水哗啦啦,河岸街道上用黑布蒙着脸的夫妇两人此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与前方堵路的五人对峙着。费林加先生和布朗小姐都拿着手枪,而面前的五个人一看就是城市黑帮。
“这次是你认识的人吗?”
站在与沿河街道交叉的另一条街的街角邮箱边的阿尔贝先生问向夏德,夏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
“我虽然认识一群码头黑帮,但我不认识这些人......我不可能认识这座城市的所有人。”
验尸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我还以为你随时随地都有关系可以用呢。那我们上吧,只用手枪怎么样?你的枪法可以吗?”
“你可以称呼我为神枪手。”
虽然军情六处发的左轮是单发手枪,但夏德还是只使用它。倒数三个数后,两人一起从雾中冲出——
嘭!嘭!嘭!三声枪响,分别是夏德、阿尔贝先生和听到枪声后的布朗小姐在开枪,而随着三名黑帮倒地,另外两人立刻开枪还击。但因为他们的人数已经不占优势,除了阿尔贝先生躲过了一粒子弹以外,还击的射击完全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嘭!嘭!
又是两声枪响后,五人中只有一人直接被布朗小姐打死,另外四个人都是重伤倒地,其中一人眼看也要不行了。
夏德和阿尔贝先生从雾中走出,后者看着地上的五个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哨子猛地一吹,于是尖锐的哨声立刻回荡在了河畔街道。
“警哨?”
“还有三人有得救,我不想给警察厅的同僚们制造麻烦。”
验尸官回应道,至于费林加先生和布朗小姐,看到走来的两人后立刻问候道:
“虔修者阁下!”
夏德看了一眼阿尔贝先生,后者却没有看他:
“不是让你们藏好,等着我来找吗?怎么冒险跑出来了?”
手臂受伤的布朗小姐面色羞愧的低下了头:
“抱歉阁下,我想要尽快甩掉这个麻烦,没想到被老上司轻易发现了。”
“我记得当时你只是说手中有张纸牌很麻烦,没说还有情报的事情。”
阿尔贝先生又皱眉说道,布朗小姐抿着嘴头低的更狠了:
“真是抱歉,我的过去牵扯到很多麻烦的事情。”
“几位,先离开这里吧,不要被警察堵住了。”
夏德提醒道,算是明白了今天上午这件事是安排好的,但中途又出了意外。
于是一行四人迅速离开现场,由熟悉本地的阿尔贝先生在前面引路,最后从塔顿河的河岸街道阶梯下去,来到了横跨塔顿河的“西格里斯桥”的桥下。
这座桥有百年历史,但因为桥面宽度原因,已经不符合城市的要求,所以才会在更下游建设“月湾大桥”。
桥下的雾和街道上一样的浓厚,而终于看清楚了夏德这张伪装后的脸的费林加先生,终于犹豫的问道:
“您是不是......”
“玛格丽特殿下既然在月湾,我不能在吗?”
“真的是您!”
费林加先生很意外的说道,正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布朗小姐也立刻道谢:
“您第二次救了我们。”
说着也不犹豫,直接将手中的手提箱交给了他:
“这里面是本地灰手套特工收受贿赂的证据,是‘沉底鱼’代号‘钟表’收集来的。
他从那个被黑帮杀死的商人手中用一栋城外的庄园买到了一张未经鉴定不知真假的珍贵纸牌,但也因为这笔交易被灰手套盯上。原本灰手套只是想用‘间谍’的理由杀死他夺走那张牌,但调查以后发现他真的是军情六处的人,这下连借口都不用了。
‘钟表’临死前将惹来死亡的纸牌和这箱秘密给了我,然后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曾经的皇家女仆用简短的话就说明了事情的全部原委,夏德则好奇道:
“我让你们远离德拉瑞昂,不是让你到月湾再和军情六处联系的。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位死去的特工?为什么又同意拿走这些会惹来大麻烦的东西?”
费林加先生替自己的妻子回应,半年不见,原本的机械工程师也变得更加成熟了:
“我也同意简她这样做,我们一直躲着终归不安全,那个‘钟表’正好和她是同一批受训,所以我让她去接触一下,也能随时探听到最新的情况。”
“至于接手那批文件,我承认是我贪心了。我想着如果我能将文件交还六处,说不定处长会原谅我的......叛逃。”
布朗小姐说到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也看到了夏德此时的眼神:
“我现在明白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们这样生活不是很好吗?不管是哪一方都没有公开通缉你们,你们只要安稳的生活下去,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的。”
夏德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因为军情六处真的没有再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