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凡人。

“克来因·爱德华兹是空间的被选者？他真的还活着？”

夏德狐疑的问道，睁开眼睛的露维亚把玩着那枚硬币，思考了一下后摇头：

“不是无法占卜，是一枚硬币不够。两枚肯定就够了，但为了这件事，真的值得付出两枚硬币吗？”

“当然值得，但一枚不应该不够啊，十三环术士也是凡人，他身上有什么力量，在对抗占卜吗？”

夏德将另一枚硬币也递了过去，这样一来他们再次失去了所有特殊硬币。紫眼睛的姑娘第二次闭上眼睛，这一次被弹飞的两枚硬币，果然在最高处出现锈蚀痕迹，并在下落中化作了飞灰。

露维亚勐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敢相信的神色。

“怎么了？你发现克来因·爱德华兹还没死？你发现他伪装成了自己的后代？又或者，你发现那座岛就是克来因·爱德华兹的尸体？”

“夏德，也许你比多萝茜更适合去写小说。”

紫眼睛的姑娘被他逗笑了，但至少夏德的猜测，冲澹了她刚才的震惊：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占卜非被选者的环术士，却需要消耗两枚硬币了。克来因·爱德华兹的真名是，拉普拉斯·克来因·霍华德。”

夏德眨了眨眼睛：

“从你的反应来看，我现在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并为此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也许这个问题也许很蠢：这是谁？二百多年前，有这位十三环术士？”

露维亚很严肃的摇头：

“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毕竟这是预言家协会的叛徒。”

“什么？”

“约260年前，也就是第六纪通用历1593年左右，十二环占卜家拉普拉斯·克来因·霍华德叛离了协会。这件事在协会内部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甚至连五神教会都惊动了，你知道被协会承认的高环占卜家意味着什么。”

她看起来有些焦躁：

“这位高环占卜家，当年可是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协会会长。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是真正能够看懂命运的占卜家。他觉醒成为环术士后，双眼蜕变为了自然的魔眼，那双魔眼能够更清晰的看到未来......以往虽然我们有很多可怕的对手，但这样精通占卜的却没有......没想到，他最后居然去了格林湖......他已经是十三环了吗？这更加可怕了，十三环的占卜家，他......”

“露维亚！”

夏德的声音打断了紫眼睛姑娘焦躁的低语，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出汗了。

“还不能确定他现在是否还活着，也无法确定他是否与空间的被选者有关，又到底有什么关系。别太担心，你这次占卜的结果，只能说明爱德华兹的秘密，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

他考虑了一下：

“露维亚，你在协会里调查一下关于这位占卜家的事情，特别是他留下的着作、文章以及占卜记录，尽量查全一些。另外，如果十三环的占卜家真的那么厉害，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物质世界的十三环又不止他一个......明天周三，我用完了时间钥匙，就去找尹露娜。”

露维亚望向他：

“让教会知道这件事？”

“是的，这么敏感的时候，教会一旦发现有未被记录的十三环出现在格林湖，必然会更重视那片地区。那位克来因·爱德华兹不是很喜欢对自己的后代讲谜语吗？那就让教会插手进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布置是否还有效。”

而且这也不算背叛了梅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对于家族的秘密其实同样兴趣不大。

“另外，我再去找一趟嘉琳娜，让她在议会里将这件事告知奥黛丽·爱德华兹，甚至直接告诉整个议会。既然那位十三环占卜家想要藏起来，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哦，还有丹妮斯特小姐，学院那边也不能放松。”

露维亚也明白了夏德的打算：

“你说的对。那么在教会和协会反应过来之前，我尽量多的隐蔽搜集他的资料。”

夏德点点头，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与逐渐动乱起来的格林湖地区相比，北方明珠托贝斯克市的夜，依然是如此的和平安宁。他不知道这样宁静的夜，在物质世界还能持续多久，但外乡人一直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每到太阳落下后，都能迎来这样的夜晚。

如此漫长和深邃的夜色中，也不知道巷口秘密行动的特工们，是否能够接到情报，也不知道出没于暗影中的环术士们，是否能够猎捕到心仪的猎物，更不知道那些隐秘诡谲的存在，是否又在策划新的阴谋。

十三环占卜家的出现，的确是很令人头疼的麻烦。但对夏德来说，这也不过是他前进路上的又一次挑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