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闲逛的离开营地后,夏德转进了营帐侧面的视野死角,然后用幻术隐藏自己,随后前往了蒂法打探到的刘易斯伯爵修养的帐篷。
帐篷周围有些普通人护卫,但这对六环的夏德没有影响。不过他不想让这次“刺杀”引起教会的主意,因此只是偷窃了护卫身上的枪,然后在帐篷的窗口对准里面扣动了扳机:
“今天果然是比赛射击的一天……以这个人的名声来看,我这应该算是做好事。”
丢下手枪离开时,夏德还在心中自娱自乐的想着,并很快就混入了集市中的人群里。因为集市里非常热闹,营地那里的事故并没有影响这里的人们,至于被射中下ban身要害部位的可怜的刘易斯伯爵,他大概以后再也不用去窥探那些漂亮姑娘了。
总之,刺杀伯爵这件事情,对夏德来说也只是小事而已。
小小的风波没有影响集市的热闹气氛,随着时间来到中午,到达这里的市民以及前来看热闹的贵族们越来越多,小片的集市也在向更大的面积扩展。参赛的“骑士”们的营帐都在同一片区域,为了防止被打扰还有专门的栅栏与外界隔开。
夏德没有在集市停留,返回营地区的时候,还意外的见到了来自卡森里克的福伦兄弟两人。他们上午的比赛也很顺利,夏德和两人在营帐门口攀谈时,才知道这两位五环术士虽然用时比夏德长一些,但和夏德一样也是没有脱靶。
虽然福伦兄弟们的年龄比夏德的这具身体的年龄要大一些,但他们和夏德很投脾气。戴安娜王后说的很对,他们都是很正直的绅士。
原本夏德还想四处转一转,让更多人看到自己在闲逛,而兄弟两人原本则打算去看望上午不幸受伤的刘易斯伯爵。但聊着聊着,他们就聊到了罗德牌的话题。
“说起来,汉密尔顿先生,如果我们没有记错,你是1853年大城玩家的冠军?”
右眼戴着单片眼镜的哥哥埃里克·福伦先生问道,他微微低头,漂亮的褐色眼睛中闪烁着感兴趣的表情。而查尔斯·福伦先生,也露出了相似的神情。
集市可以一会儿再去逛,而刘易斯伯爵现在又死不了。夏德露出了笑意,从口袋里取出了装着自己牌组的卡盒:
“怎么,要和我来一局吗?哦,先生们,我可是要赌特殊卡牌的。”
兄弟两人的营帐里还在准备午餐,没有玩罗德牌的地方,于是三位绅士便结伴离开了骑士们的营地,在热闹的竞技场集市中挂着“猪头酒馆”招牌的露天酒馆长桌边落座。
一小队身着制服的警员与他们擦肩而过,而“猪头酒馆”虽然说是酒馆,其实不过是背靠着三架运货马车,用柜台与十来张实木长桌搭建的临时场地。
这简陋的“酒馆”的四个边角立着石头柱子,柱子拉着麻绳组成了很敷衍的围栏,与隔壁理发师的场地和另一侧收费画家的场地隔开。同时,柱子上方拉着彩带,与漂浮在营地上方的彩带们一起,为这场春季的别出心裁的盛会,增添了全新的风景。
时间来到中午,猪头酒馆三分之二的桌子旁已经坐上了客人,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则在和瘦弱的丈夫一起招待客人。
夏德考虑到自己下午还要参加比赛,而且他本身就不喜欢饮酒,于是只要了一杯黄油啤酒。而福伦两兄弟,则分别要了苦艾酒和朗姆酒。前者是具有茴香味的烈酒,在阳光下酒水有着天然的绿色,倒是很好看;后者是以甘蔗糖蜜为原料生产的一种蒸馏酒,在阳光下有着琥珀色的色泽。
“下午我们还有比赛呢。”
夏德好心的提醒道,一杯朗姆酒倒是问题不大,但苦艾酒可是烈酒,这种酒精最初可是用在医疗上的,夏德都不知道这种临时集市的酒馆里还有这种酒。
“就是因为下午要骑马,所以才要喝酒。酒精可以让骑士们的精神更加振奋。”
埃里克·福伦先生说道,然后也取出了自己的牌组。
因为在这里玩罗德牌的人并不少,因此暂时也没有人过来围观三人的牌局。和夏德一样,两位福伦先生也是用专门的卡盒来装自己的牌组,而且他们在预言家协会的制式卡盒上还刻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