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仕当即装作惶恐状,“各位好汉,我可没得罪各位,况且自山中出来,我兄弟俩身无分文,就算你们要想剪径,除了一身不值钱的衣服,你们也抢不到什么啊。”
白山派为首那人冷笑道:“老子今早没天亮就进山查看过,往里三十里,没有一个活物!你说你们住在里面二十里,呵呵,要么就是说谎,要么你们就身怀武功,硬抗了过去!”
张明仕见对方识破自己的伪装,想到太子绝不能落到东虏手上,于是悍然爆发!
他东海派武学可不仅仅只有剑法,拳脚功夫亦是上乘。
几下闪展腾挪,仅用外功便击退了数名近前的白山派弟子。
不过他内力尚未恢复,始终无法打出决定性的伤势,那几人虽被打得鼻青眼肿,惨叫连连,居然还能保持战力。
张明仕只得且战且退,待到达自己藏刀之地,取出太刀一战,便能底定胜负。
这个时候,那白山派首领见门下弟子实不中用,亦认出对方东海派武学传承,便亲自出手。
他仗着内力深厚,五招便将张明仕擒下。
“原来是东海派的小崽子,你们门派的张明光可是名气大得很啊,没想到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草包一个!”
张明仕呸了一口,“若是大师兄在此,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刚说完便被饱以一顿老拳,肋骨都被打断数根。
同时太子朱慈烺也被擒住,不过他颇为沉得住气,只表示自己是寻常山民,恰好遇到这位东海派大侠相救,侥幸逃过一命。
白山派一群人倒也没有多做怀疑,抓着二人便往太行山腹地而去。
朱慈烺一路上想和张明仕沟通,苦于找不到机会,这十余人每时每刻总有两人盯着他们两个,想做任何小动作都极为困难。
这让这位大明太子首次意识到自己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弊端,就是本身太过孱弱,若无权柄在手,十步以内,人尽可欺。
他随即想到自己尚不足十六岁,身体根骨并未固定,还来得及习武。
如今东虏侵占中原,南边虽立新帝,实则各地实力派各行其是,称其为乱世毫不为过。
身在乱世,有得一身好武功自然要比满腹经纶强得多,前者可渐渐聚势而成大势,后者只能攀附强者,借势成事!
不过此时,身陷囹圄,只能见机行事,万不可让这群包衣奴才知晓自己的身份。
便是最后死了,以一个寻常百姓的身份死去,也总强过以天家血脉的身份死于敌手要体面得多!
一行人往太行山内走了数十里,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脚程远较寻常人快得多,纵是山路也如履平地。
越靠近那座火红的释放着热气的通天大山,一行人越发觉得空气中某种东西特别浓郁,这种东西尤其有利于他们行功修炼。
白山派那位首领是门中的长老,平时在门中地位并不如何高,武功也算不上顶尖,此时察觉到这一点,自是兴奋不已,想到前方定然有重宝可有助于修行的,于是让众人加快脚程。
若是遇到危险,便让张明仕和朱慈烺在前方探路。
这样一来,让二人有了机会沟通。
张明仕双手被捆,只能以腹语悄悄传声给朱慈烺,让他记住东海派暗记,找机会在路上留下,这是他二人唯一求活的方法。
朱慈烺知道事情关键,他向来聪慧,虽然张明仕口头上描述的暗记颇为抽象,但还是很快将其领悟。
再加上他并不会武功,又只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白山派一群人并未对其有太大防备。
所以趁着小解的机会,悄悄在路旁留下了东海派的暗号和道路走向。
众人一路前行,越是靠近那座通天大山,便觉得空气越发炎热,已超过夏日正午的最高温度。
不过除了一地的动物尸体外,这一路倒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只是空气中的灵气浓郁越发厚重了,仿佛随口呼吸都能吐纳进不少灵气,运转一周天,当得上平时运转数十周天积累的内力。
张明仕若非经脉被阻,穴道被制,此时定然功力全复,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一路外逃,若是敢于进来一番探索,此时便是遇到这些人也不用狼狈被擒了。
走了一整日,那白山派长老忽然让众人停下脚步,就停在森林的废墟当中,这里全是被冲击波吹倒的树木,成扩散状往外倒下。
“够了,不必再往里走了,我们可在此处练功修行,依靠这些动物的尸体,撑上一段时日,也足以突破平时无法突破的瓶颈。
再往内走,这空气越发灼热,而且一定有不少江湖人士闻讯而来,越靠近里面,遇到他们的机会就越大,难免不会爆发冲突,与我等而言并无必要。”
“那长老,他们两个”
“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随手杀了便是,处理干净点。其他人去收集附近的动物尸体,捡还没腐烂的洒上盐风干,可以支撑久些时日。”
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