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再次闪过一道惊雷,那些急匆匆的脚步声瞬间顿止,迅速往这靠近过来的道道人影,犹豫迟疑了片刻。
这时,幽深的真武大殿内,走出一行人影,并排站在大殿屋檐之下,神色凝重的看向太极广场当中的三人。
雨点越来越密,悬挂天地自成帘。
武当派长老一辈尽在于此,居中者,便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
只见他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四周拥来的脚步声似得了命令,纷纷退了回去。
只有一部分人匆忙出来,将重伤在地的武当弟子救了下去。
“封掌门既要拜山,何必逞凶,伤了本门如此多的弟子。”
封不平冷笑道:“他们如何配让封某动手,本门大弟子与二弟子,便足以打发了去。”
冲虚旁边一名长老怒道:“封不平,我武当派乃大明国教!此等圣地,岂容你在此伤人!”
“呵呵,这位道长,你武当派是要与我华山派斗一斗朝堂上的力量,还是想江湖事江湖了呢?
若是前者,封某这便下山,下回,来的便是厂卫了。”
这些道士脸色一变,冲虚道长说道:“那么依江湖规矩,封掌门便划下道吧。”
封不平点头道:“各位摒开众多武当弟子,只以长老辈分的人于此相见。那么当日伤我弟子的那七人,便是不打算交出来的了。”
冲虚一步不让的说道:“当日之事,贫道已有了解。是贵派动手打杀嵩山派同道弟子,本门弟子仗义出手,并无错处,故而不会将他们交出来。”
封不平冷笑,“既然冲虚道长要将此事揽过,那也简单,你我单打独斗一场,生死无论,前债全消。这可比当日在少林寺的条件,要优惠多了。”
冲虚呵呵笑道:“封掌门上少林,主要目的是夺取易筋经,杀人倒在其次。
今日上我武当,我武当并无封掌门看中的功法,故而以杀人为要,贫道可有说错?”
“说对了一半,不过也无所谓了,冲虚道长是想一对一,还是说贵派众长老一并下场呢?”
冲虚提着佩剑,一步步走入广场,隐入雨帘,任凭大雨沾湿道袍须发。
“以多欺少,非我武当正道所为,但若是与封掌门单打独斗,贫道甘拜下风。
不过,封掌门闻名于世的独孤九剑,贫道仰慕已久,早想领教。
然而如今自问内功已比不上习练过易筋经的封掌门,所以此战,仅仅较量剑道,封掌门以为如何?”
封不平觉得十分有趣,旁边两名弟子也大感诧异,不知明知师父剑法天下第一的冲虚道长,怎会提出这般条件。
“哈哈哈哈,冲虚道长,封某是否该称赞一声你十分有种呢?竟要与封某比试剑法?
好!你这么有种,封某便按你的条件来便是!”
冲虚道长抚须道:“完全不用内力,也难以发挥剑法上的精妙。我们不妨自锁两路奇经,仅以六路奇经的内功层次为基础,较量剑技,不知封掌门是否愿意。”
冲虚说着,自行点了身上多处穴位,锁住了任督二脉。
封不平哂笑道:“有何不可!”
同样闭锁任督二脉,摘下背上挂着的那柄四尺重剑,扔去了斗笠,张扬全身霸气,朝拔出佩剑的冲虚道长走去。
行至半途,封不平握着重剑,手心一震,重剑剑鞘飞射而出,刺向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简单的原地一挑,那柄实木剑鞘便立即四分五裂。
紧跟着,他长剑画圆,圆中套圆,时而横切,时而直往,连绵不绝。
看似与当初在武当山下与令狐冲交手时的情况一样,只需要对着圆中最强一点,也就是圆心击去,便能破解。
但实际上,冲虚道长面对封不平,自是全力施为,每一道圆中,剑气弥漫纵横,宛如参差不齐的怪兽牙齿。
若真往圆心刺去,这弥漫的剑气便会一同绞杀而至。
若这时太极剑法再生变化,看起来是破绽的圆心便会立刻变成致命陷阱。
令狐冲看到冲虚道长使出全力,想起当日那场比斗,简直如同儿戏。
那时的冲虚道长没用多少内力,如同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切磋教导,指点之意明显。
若当时他便使出这样的剑法剑势,恐怕敢直刺圆心的自己,手臂定然连同长剑一并被绞碎了去。
想到这里,令狐冲难免出了身冷汗,眼神不由看向自己的师父。
却不知师父该如何破解这等剑法!
封不平此时一身内力已达后天极致,一直未曾领悟的独孤九剑重剑奥秘,因内力的提升,这段时间已有些许参悟。
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讲究的并非以拙破巧,而是举重若轻,藏巧于拙。
当能够将重剑使得如轻剑一般灵敏轻巧,便已初步入了独孤九剑的重剑奥秘。
他一剑刺出,剑锋抖动,宛如幻影般化作海量星星点点,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