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道:近期,这些左道人士以独狼式行动,无法突破本寺罗汉大阵,便听闻打算聚集结众,强攻本寺。
此于本寺而言,为近百年以来之大事,盼各位武林同道援手,敝寺上下,感激不尽。
落款:方证。
看完整封信,邵锋脑海中闪过近在咫尺的嵩山派,必然已派遣众多弟子驻扎少林寺内。
而远在西域的昆仑,其掌门震山子肯定也已经在出发的路上。
而自己作为华山掌门,正道领袖之一,也一定不能坐视不理,否则会被正道武林排除于外。
这便是少林对整个正道武林的强大影响力,没有人敢不真心重视。
天亮后,他便带着众多门人离开。
令狐冲跟上前来,一直到了城外,邵锋让靳不惑带人先走,单独面对令狐冲。
“师父,弟子知错了,请收回成命!”
“呵呵,那我若是让你别去救任盈盈呢?”
令狐冲如遭雷击,僵在当地。
任盈盈待他情深义重,他自难坐视不理,可正邪有别,若是去救了任盈盈,岂非便与正道为敌,作为华山大弟子,他这么做又会令华山派陷于何种境地!
“起来吧。”
令狐冲宛如行尸走肉般站起身来,现在便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向师父求情。
“你一定会去救任盈盈的,所以我必须将你逐出门派。”
听到这句话,令狐冲仿佛瞬间抓住其中的潜台词。
啊,师父这么说,意味着我要救盈盈可以,但不能以华山弟子的名义去救。
等救了盈盈,我还有机会返回华山?!
他充满期翼的看向邵锋,却根本不知道邵锋是另有深意。
邵锋背对着他,说道:“少林寺乃名门正派之首,任盈盈即便被囚于其中,也不会受到任何虐待,你不需太过担心。
去少林寺以前,先去寻找那些恒山弟子。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在龙泉铸剑谷遇到危险,需人救援。你先去帮她们摆脱危机。”
令狐冲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道师父怎会知道恒山派两位师太的情况,他武功绝世,又为什么不亲自前往,岂不更加妥当?
邵锋又说道:“我与你说的这些话,勿要告诉第三者,否则此生休想再入华山!”
说完便直接离开,独留令狐冲又惊喜又难过的站在原地。
还没等他想明白师父交待的那些话,后面传来阵阵莺莺燕燕,竟是那些恒山派弟子。
仪琳看到令狐冲满脸泪痕的站在荒野之上,心中便是一疼,走上前去。
“令狐大哥,我们都听说了,真没想到封师伯处罚会这么……”
“这不怨师父,是我所行太过孟浪,是我对不起华山派!”
恒山派一众僧俗都劝令狐冲不要想不开,而后便提及定闲定逸从龙泉铸剑谷发来的求援信。
这些人原本是找邵锋去救援的,哪知邵锋离开得太快,只留下令狐冲在此。
想到令狐冲武功超凡,便索性央求起他来。
令狐冲想到邵锋刚刚提及之事,更加疑惑师父为什么提前知晓了,却不提前救援。
但他又想到邵锋仍留了个口子让自己返回华山,自是将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去思考。
“对了,师父自己不去,专门让我去,定是为了让我获得定闲定逸两位师叔认可。
她们在武林中声望极好,为人侠义慈善,若是让她们认可了我,说不定能让许多正道人士向师父求情。
这样,我以后再入华山派,就不会有那么大阻力。
师父当真为我想得周到,却并没有抛弃我。令狐冲啊令狐冲,亏你之前还对师父抱有怨言,真是该死!”
邵锋领着一行人行于山道,林夫人上前恳求,“封掌门,我夫君内伤在身,实在是走不动了,可否暂时停歇一会儿。”
邵锋看向林震南,林震南却低下了头去。
“如今全天下都知道辟邪剑谱在封某手中,你们林家再无任何人觊觎。此前便让你们先在福州城养好伤,何必一路强行跟随。”
林夫人欲言又止,林震南也低着头不语。
邵锋见状笑了起来,“如果到了华山,林总镖头仍想练这辟邪剑法,我会让你抄录一份,但这一路上,你可得想好了。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林震南还没有什么反应,林夫人却是神色剧变,转身走向林震南。
邵锋也懒得理会他们夫妻会有什么争吵,让众人停下,原地休息,然后单独将靳不惑叫到了一旁,远离人群。
“掌门师兄……”
邵锋神色冷厉,盯得靳不惑大感不适,连忙低下了头,在想自己哪里做错了事情。
邵锋可还记得昨晚伏于暗巷之中,奇怪林震南是何人引领至此的。
毕竟邵锋下山前,有过叮嘱,等自己回来,会亲自带林震南来福州。
以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