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点头道:“我少年之时,却有如此志向,为一心读书,尝在精神不振时,腊月冬水洗脸,三夏捉蚊虫叮咬,以多光阴读书,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十三岁便考上了秀才。”
“那不知?”
也难怪朱慈炯疑惑,一个有毅力的人,在未完成自身志向前,又怎会轻言放弃,如今变成这样定是受了什么深远的影响。
“万历三十一年,我赴太原参加癸卯科乡考,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与见闻,彻底改变了我,原来我想科举入仕,光宗耀祖,造福老百姓的心思。”
原来冯琳在赶考,临近太原府的客栈中,恰好遇到了一同参加乡试的学子。
此人来名唤董修业,字继祖,平阳府洪洞县人士,家住永乐堡。虽说此人八股文不精,却也毫不在意,常言八股不过是无用之物,粗懂都是浪费脑壳。
但他却对事实,多有见解,长一针见血,指出当时弊政。时写策论,言语多有抨击内阁之政,也正因为此得罪主考,此生便再有希望桂榜提名。
虽说如此,但心胸宽阔,家有万贯的董修业也不在乎,每每乡试必定到场,观桂看景,全当游行结友,也是自在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