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压小佛句句添堵,简直愚蠢至极,死的着实不冤。
“把我内弟厚敛,至于这厮曝尸荒野,喂予柴狼便是。”
朱纯臣漫不经心的将刚才擦拭血迹的丝帕,扔到了那个千户尸身上,如今在见成国公哪还有刚才的怒气,平静的让人发怵。
“救命,救命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处理完丧葬事宜的朱纯臣还未得喘息之机,便又听闻隔壁大帐,有呼喊之声,当即命令管家马方前去查看。
“成国公,是老奴我呀!”
“曹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曹化淳被解绑后,好似哭诉似的进入了中军大帐。成国公朱纯臣寻着他的声音,才好不容易认出浑身破碎有如落汤鸡般的监军太监。
“大军,三殿下,三殿下把大军调走啦!”
“什么!”
此言一出,犹如当头棒喝,成国公朱纯臣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脸色惨白,若不是管家马方眼疾手快,将其扶住,恐怕又要添些许外伤了。
“大怒伤肝,国公不切勿在动真火了。”
时间须臾,三更以至。休养半个时辰后,朱纯臣勉强坐起来身,又派人将监军太监曹化淳请了过来。
细谈之下,这才知晓,原来那个遭天杀的三皇子,竟盗取了自己的调兵旂牌,而后挟持了监军太监曹化淳。
将中军里的精锐骑兵、火枪队、步军合计一万二千全部调走不算,还将大量火药、红夷大炮、大半辎重全部拿走,简直是釜底抽薪拔本塞源。
“曹公公,他利用完您之后,竟还如此待您。而且他还假借圣意,调我兵马,坏我布局,就算是他贵为帝胄,我也要参他一本。”
“成国公不可如此!”
“曹公公您深受迫害,为何还要替其说情。”
“国公为主帅,老奴为监军,如今军队被人调走,乃是咱俩失值之故,若是要检举三皇子,那不相当于杀敌百,自损一千了。”
“害……”
如今的成国公朱纯臣可谓是进退失据了,若说上次朱慈炯断他财路,朱纯臣说誓杀朱慈炯,还有几分气话。如今敢动他立身之本兵权,可真是触及其暗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