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卢大人,敌人在过江,咱们还不出城阻止吗?如果敌人过了鸭绿江,就是直取平壤城了!!!一路上所有的城池根本没有能阻拦十万大军的部队!”
渊太祚的部属们纷纷急了。
如果让秦琼过了鸭绿江,那他们这些人都难逃一死。
渊太祚一个头两个大,他坚信,这是敌人在耍花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出城。
但秦琼的确是在渡江,他们瞧的真真切切,如果就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自己却不闻不问,那可就麻烦了。
思前想后,渊太祚一咬牙一跺脚,怒然说道:“让他们先渡江,等他们大部分渡过鸭绿江,咱们再袭击他殿后的部队!”
见渊太祚终于肯出城作战了,部属们纷纷松了口气。
敌人敢越过鸭绿江,这就是在作死,因为过了鸭绿江,他们十万兵马避无可避,到时候从平壤一带驻防的军队得到消息,肯定要过来阻拦。
而渊太祚这边也有十五万兵马,到时候从后面夹击秦琼,不怕他们不死。
可问题,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秦琼能成为陆尘那个家伙的心腹,断然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他会想不到这个道理?
渊太祚心里疑神疑鬼,但又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所以当天夜里,趁秦琼大部队过河之际,他发起了进攻。
看到大部队都已经安全渡河,何忠领着五千将士在岸边站定,列队成阵,每个人的头顶都绑着一根白布条。
漆黑的夜里,他们头上的布条随风飘摇,仿佛代表着他们视死如归的决心。
这样的场面,颇显悲壮。
何忠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疯狂袭来的高句丽军队,他露出一丝不屑和狂烈的神情。
“啐!”
何忠吐了一口,向高句丽军队表达了他的鄙夷,随即抽出他的潇长重刀,狠狠的挥了一番。
“兄弟们,还记得王爷教的战歌吗???”
何忠高呼一声。
“记得!!!”
众将士高呼一声。
“我列阵在东!”
何忠又是用力一挥手里的重刀,劲风呼啸,气势十足。
“挥锋刃生杀!”
众将士莫气十足,除了整齐的狂吼,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我列阵在西!”
“嗜鬼魅命煞!”
“我列阵在南!”
“守心底约法!”
“我列阵在北!”
“镇长城无涯!”
“抚千窟为佑,看长安落花!”
“困万夫莫开,坐如山不塌!”
五千人似唱似吼,声势滔天。
高句丽一方的几万大军都听呆了。
这气势,简直好像不是五千人,而是五万人,五十万人!
一时间,正在前冲的高句丽将士们,动作都不由自主的缓滞了几分,还没有开打,气势就矮了一截。
“困万夫莫开,坐如山不塌!!!!!!”
何忠重复了最后一句,将士们也跟着重复,声势陡然间提高了一个等级,巨大的声势似乎震的江面都随之颤动,涟漪阵阵。
高句丽士兵们又惊又惧,个个吓的脸色狂变。
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
明明只有五千人,却能爆发出如此震天动地的气势。
魔鬼,简直就是一群魔鬼!
“兄弟们,战死方休!”
“战死方休!战死方休!战死方休!”
隋军将士们个个面露决然,最后齐声高呼了三句,便纷纷摆开准备冲锋的姿态。
“冲啊!”
随着何忠狂烈的号令,他率先冲了出去,速度极快,甚至都掀起一阵尘土,所过之处草木皆被刮倒。
五千人,也立刻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五千人对决敌军七八万人,但这五千人强大的气势,却将敌军冲击了个七零八落。
何忠也十分疯狂,杀的酣畅淋漓,浑身浴血。
但他终究不是陆尘,没有陆尘身上那些变态到极致的外挂,面对这种困境,他就算再强,也无力回天。
数量上的差异,让他越来越深陷其中,渐渐的,五千人被高句丽一方彻底包围。
这时,秦琼已经带着人全部渡河。
回头看着江对岸的场景,那刺破苍穹的喊杀声,秦琼心思一沉,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便立刻吩咐大军继续行军。
必须要抓紧时间,在平壤城和丹东城之间的高句丽领土上,夺下一座城。
他不能让何忠白死!
如果他无法在平壤城援军到来之前夺下一座城,那么到时候就算陆尘和尉迟敬德还有新文礼他们夺下了丹东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