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真是他自己……

“多问一嘴。”

世界转头看向了查普曼。

“您这副身体，用的还习惯么？”

“不习惯，您闻闻都发臭了……”

查普曼装模做样的嗅了嗅自己的腋下，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世界又转头看向了萨格拉斯：“永生三件套拿到手了么？”

萨格拉斯张了张嘴，只感觉自己浑身赤裸，被世界扒得一干二净。

世界了然：“到手了啊。”

他连底裤都没给萨格拉斯留下……

世界仰头靠在了舒服的办公椅上，捋了捋满头银发，轻佻道：“查普曼先生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灵魂与咱们世界人类的身体根本不兼容……你们看，查普曼先生刚刚走出来几天的时间，身上的味道就已经像是个死人了。他的衣服之下到底烂了多少块肉，恐怕只有查普曼先生自己才知道了……”

“所以他急于换体。我觉得一副天灾级的身体，应该能抵抗住转魂仪的负面效果。”

“然后呢，永生三件套在萨格拉斯手上。萨格拉斯的目的刚才我也说了，他想进副本换出来一副天灾级的身体……不得不说，永生三件套这玩意儿，的确是个增强实力的捷径。只要换一下，觉醒级秒变天灾级，天灾级的强横肉体还能抵抗转魂仪的负面效果。”

长叹一声，世界摊手笑看萨格拉斯：“都这么明显了，你就真要给他做嫁衣？”

查普曼怪叫一声：“喂喂喂世界先生，您可别往我身上泼污水……”

说完，他对着萨格拉斯挤了挤眼睛。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玩所以才帮你一把，而且这一次我不会进入副本，现在永生三件套还在你手上，你能确定我没做什么手脚。”

“所以世界先生那个嫁衣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萨格拉斯禁不住长舒口气。

他本来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人……

但在世界和查普曼两个怪物面前，萨格拉斯只感觉自己像是稚童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见到这副样子的萨格拉斯，世界笑着摇了摇头：“之前的话其实也不重要了，因为都是些注定无法发生的事情。现在局面如此，你从查普曼口中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就已经确定自己根本赢不了我。为了活命，查普曼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而这场赌局，的确是你求生的唯一方法了。”

“其实说白了，你萨格拉斯只是个牵线木偶。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两个人下棋，动的是棋子。你既然亲自下场跟我安防局玩儿死斗，就证明了你只是一枚棋子。但你现在还心安理得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你说你不是小丑又是什么？”

萨格拉斯坐立不安，查普曼笑容依旧，也没说帮自己的棋子说个话之类的。

直到世界目光扫来，看向了查普曼：“而你的目的……我真的看不透了。”

“我其实很佩服你，你有脑子，有手腕，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你还有底线。”

“我能确定，你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对我说过一句谎话。”

查普曼昂头拍了拍胸脯：“信誉！信誉是商人的安身立命之本。”

世界摆了摆手，似有些意兴阑珊，不愿废这个脑力了：“你的安身立命之本实在是太多了。”

句句为真又如何？

话说一半，比胡编乱造更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