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记住,战马不过是我们使用的一个不错的工具,我并不希望你为了一匹马而牺牲,如果你要是这么干了,我会非常的失望。
好了,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你胯下的战马对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忠诚,所以,你一要在骑着马办事的时候把这个要素考虑进去。”
阿布走过来扶着锄头道:“族长,我们真的不用停下开荒,准备战争吗?我甚至嗅到了轩辕部,神农部针对我们的阴谋。
云川笑道:“贪婪才是原罪,神农部的临魁确实很聪明,甚至算得上是可以跟轩辕比肩的聪明人。
不过呢,他终究不会是轩辕的对手,原因就在于临魁太贪心,他什么都想要,最终,这种人基本上什么都得不到。
你看着吧,临魁不会允许赤妭部踏进轩辕的领地,轩辕也不会允许赤妭部进入他的领地之后再出去。
我们当初约定好了,事情发生在谁的地盘上,谁就有分走一半战利品的权力,剩下的才会交给其余三部平分。
现在不要多想,我们要多多开垦土地,争取在春天种上庄稼,这个冬天有些干燥,我们还要花一部分力气用来修建水塘。”
阿布点点头就继续拿着锄头去干活了。
云川挣扎着站起来,瞅瞅自己被寒风吹得红肿的双手,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很多细密的血口子,此时的云川,即便是被轩辕看到了,也认不出来。
没人能想到那个注重外表,崇尚干净的云川,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黝黑,干瘦且满身尘土的人。
对于外表上的变化云川不怎么在乎,轩辕曾经说过,他与自己族人之间似乎隔着一道隐形的墙,族人对他更多的是崇敬,爱戴,就像对神的感情,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对待。
现在,不一样了,族人们至少知道,自家族长的体力并不强大,即便是在耕地这件事上,他拥有最好的牛,最好的耕犁,却并不是耕田最多的人。
原来族长在寒风中干活的时候也会变得窘迫,也会狼狈,在晚上裹着兽皮睡觉的时候也会痛苦地呻吟。
很多族人现在一天中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超越族长,比族长多耕田地,然后再慢悠悠的来到族长地头里,假装帮他牵牛,实际上就想听族长问他今天到底干了多少活。
被犁头翻开的土地黑乎乎的,这是最好的泥土,不过,在被太阳以及寒风吹几天之后就会逐渐变黄。
为了春天有一个很好的墒情,云川已经下令,在不种植稻子的远离水源地的地块上灌水。
今年的冬天不太冷,至少,灌水后的田地里只有薄薄的一层冰,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这些薄冰就会化掉,等到晚上继续冻结成冰,如此周而复始的循环。
大野牛拉着耕犁碰到了一块大石头后,停了下来,回头看看魂飞天外的云川,还“哞哞”的叫唤了两声。
回过神来的云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耕到了常羊山脚下了。
云川部耕田,是一个由远到近的一个过程,既然自己的犁头已经抵达常羊山,那就是说,自己带着族人们已经完成了十万亩的耕耘任务,并且超出了这个预计。
事实上,云川几乎是最后一个耕田完毕的人,其余的人已经收拾完毕了工具在等待他们的族长。
云川耕田完毕,跟在他后边的阿布,也把土地给磨平了,云川卸掉大野牛身上的挽具,抚摸着大野牛被挽具磨秃噜毛的脖颈轻声道:“辛苦了,老伙计。”
大野牛回过头舔舐一下云川粗糙的双手,这让云川脸上的微笑再也抑制不住,他瞅着围观的族人道:“我就说嘛,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云川部完不成的。”
瘦的几乎成了衣服架子的阿布笑眯眯的道:“族长说的是,您说人,总是需要一点精神的,现在看来,您说的一点都不错。”
云川抬头看着天空中一行从南方飞回来的大雁对阿布道:“春天,已经来了,新的一年也就要到来了,阿布,我们新的一年,一定是一个富足的年份,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变得比往日更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