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泉目眦欲裂,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可以,擂台上见真招,贫道就跟你斗斗术法!”
冯明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态度冰冷,甚至略有些残忍之色。
在他眼里,姜玉泉已是手下败将。
因为南派专修术法,冯明道在这一块浸淫了三十年,道行很深。
“可以允许你不限手段。”他背负双手,很自负,意气风发,甚至回首问葛珏,“师傅,若我不小心把他打死,怎么算?”
胖道士葛珏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轻轻道:“败者食尘。”
姜玉泉面色涨红,怒火中烧,捏紧双拳,有无边恨意。
其他的茅山弟子也是怒目相视。
“葛珏!你作为长辈,竟如此卑鄙!”
“等师傅养好伤,亲自去揍你!替茅山出气!”
“这就是长辈的作为?你也算一派掌教,少丢人现眼!”
“大师兄,上了擂台,打死他!”
也有人十分担忧。
姜玉泉还伤势未愈,况且道行也没有冯明道深厚。
很多人打定决心,若是大师兄出差错,直接报警,向协会递信,锄掉罗浮山的位置!
葛珏打了个道辑:“三日后相会,告辞。”
他带着冯明道下山去了,一步落下,甚至将青石铺就的地面踩出印记!
众人愤慨。
这印记就是明着在折辱茅山!
姜玉泉咬牙,看向不远处盘坐如雕塑一般的张太虚,走了上去,作揖道:“祖师爷,我……伤势未愈,三日后的擂台……”
“唉。”
他耳畔响起一声叹息。
张太虚仍旧闭着眼,无动于衷,但却向他传音道:“合道是大势,无论你我,皆无法阻挡。”
姜玉泉心底一沉,知道这位祖师爷是不想管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祖师爷,我愿奉上纯阳古玉!求您助我!”
张太虚仍是传音:“贫道没有保下杨通天,羞愧也,那古玉自己留着罢。”
杨通天就是因为纯阳古玉守护,才没有死的。
但就算如此,也绝了道,今生不能成仙。
若张太虚拿走了古玉,传出去有点不道德。
“这……”
姜玉泉彻底绝望了。
难道这位真想眼睁睁看着北派被南派吞并?
不过,念及他一直对茅山很照顾,姜玉泉还是恭敬打了个道辑,准备退下,另想办法。
突然,他袖中有了一物。
姜玉泉惊悚,伸手隔着袖袍摸了摸。
凭他的修为,并没有袖里乾坤,此物是硬塞进来的。
回头看了眼张太虚,他不动声色,而是嘴唇微动道:“谢祖师。”
张太虚嘴角微微扬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给人一种慈祥和蔼的温润感。
姜玉泉心头一暖,忙去闭关了。
茅山本就是走内丹和符箓的,宝库里有很多丹药可以治伤。
姜玉泉挑了一些,辟谷三日,连续服食,治好了伤势。
而这短短三日,茅山内外一片紧张。
弟子们不敢去打扰姜玉泉,更不敢打扰张太虚。
倒是有些弟子,试图找祖师爷求助帮忙,可抹不开面皮。
人家已经帮了大忙了,况且起擂台是他们上清道统的家事,人家也不可能帮你。
“唉,擂台之上,生死不论啊。”
“大师兄能赢么?”
“传闻那个冯明道钻研术法三十年,道行很恐怖,大师兄虽然也有些手段,可捉襟见肘啊。”
“师傅要是还在就好了!呜呜呜……我想他老人家!”
“南派欺人太甚!走,我们去协会走动走动。”
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却是纷纷在讨论。
上清道统的术法,与各地术道的术法不同。
上清派历史悠久,道统独特,术法这一块有非凡的见解,又有古文经义等典藏的理论支持,保存得好的,甚至还有历代掌教的注解和手札。
而各地术道,大多散修出身,亦或是大派走下来的分支,即使有的家族自古传承,也独特不到哪儿去。
大派术道是‘官兵’,小派家族术道是‘乌合之众’。
这种分界线,自古便有定论。
但事实上,并不是说大派的普遍就比散修传承要强。
有些家族传承下来的术法,也非常可怕。
马条羽没管那么多。
他刚入茅山,对这个门派归属感不强,用一种观众的心理在默默注视。
他在微博上发了消息,北派茅山和南派罗浮山要做一场,以求合道,引起了很多关注。
时不时的,偷拍两张祖师爷盘坐的照片,就能引起网友热议。
这几日,甚至还有些人找上门,要把他打造为新一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