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吴二当家还不明白吗?贺英豪因何而起家呀?那满船的金银是不是有人事先捣鬼,亦或者事后打捞呢?”全绩索性就把话挑明,对这笨人说不得文字游戏。
“你是说!”吴玉瞬时一惊,表情化作极为愤怒,转头对贺英豪嘶吼道:“你骗我们!你想独吞我等多年打拼的积蓄,故意制造沉船事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贺英豪手心里满是汗水,全绩几句话让吴玉破了防,且事实正如全绩所料,航行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海盗船在庆元府近海侧翻确实是他捣的鬼,贺英豪这些年也受够了海上生活,但把金银分于众人,自己落下的一部分着实不上眼,倒不如造上一起事故,从此摇身一变,做一位州府顶级的富贵翁。
“贺杰!你还是人吗?老子跟你风雨打拼了这么多年,临了你竟然摆老子一道,那可是多年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你真能狠心下去手!”吴玉突然间暴起,一把抓住贺英豪的衣衫,喷了其满脸唾沫,一句一句的质问着。
“放开,快放开!明府,这人疯了,他的话万般不能信啊。”贺英豪现在也急了,开始急于寻找辩解。
“你爹我好着呢,从你入门,老子还想帮你隐瞒一二,让你逃脱升天,现在老子不愿了,大家一起死吧,你这贼球!挨千刀的畜生!”吴玉一把甩开贺英豪,对柳炳文说道:“知县,这人就是贺杰,我等的大当家,杀人无数的悍匪,某可一一说出他身上的特征,以做人证,望大人秉公处置!”
贺英豪一听顿时泄了气,吴玉和他待的时间最长,了解他的一切,随意几句话便可证明他的身份,他此刻再辩就显得可笑了。
“贺英豪,你还有何话要说?”柳炳文三拍惊堂木,略带赞扬的看向全绩。
贺英豪低头不言,吴玉还在发疯似的质问他,为何不顾多年兄弟情谊!
贺英豪长舒了一口气,呆呆的看着县衙高案,只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