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糊弄,又简直是侮辱本官智商!”
秦德威哭了,自己提出“智商”之说,只是为了表达对案子的不屑一顾,同时刺激一下县丞的情绪,算是一种变相的激将计。
潜台词就是说:这么弱智的把戏你不会看不穿吧?没想到竟然勾起了战神县丞的天雷地火,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毫无存在感的值堂书办摇了摇头,他最清楚,冯县丞新来不久,又不是正堂知县,本衙门胥吏对他多有敷衍塞责。
同时这也是奸猾胥吏的一种惯用手段,以此观察新来官员的品性,消磨新来官员的锐气,最终达到和光同尘的目的。
而冯县丞本身又是个想证明自己的年轻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就积压了很多不满。
一个有强烈正义感的年轻亲民官,心里本来就积压着不小的火气,亲眼目睹到令人愤慨的负能量案件,又被某人撩拨出智商被侮辱的怒火
所以就像是一个火药桶,被小状师点燃了,然后“砰”得一声爆炸了。
就是这个爆炸的方式,实在让人预想不到,闻所未闻。
秦德威忍不住又问道:“二老爷你不怕被弹劾有失官体?这南京城里,也有好多个御史老爷呢。”
战神县丞摇摇头:“若真被朝廷处治罢免,这官不做也罢,回家种田而已。”
秦德威不知为何,又脑补出一个标题:我靠种田当首富
他其实一直很纳闷,这样刚猛的人在历史上是怎么混成上海首富的?
冯县丞想起什么,指着躺在地上不知是真昏假昏的二人喝道:“将此残民之贼扒了衣服,扔出衙门去!革除差事,永不再用!”
受到震慑得皂役不敢不从,不管以后怎样,眼下先照着做。水火棍还在二老爷手里,谁知道下一个被乱棍打残的是不是自己?
秦德威突然脸色大变,拉着顾娘子就往外走。越走越急,一直到了县衙大门,望见正在值班的秦差役。
“叔父救我!”秦德威哭丧着脸喊道。
秦差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呵呵的问:“咋啦?官司打输了?我早跟你说,安心跟我做公差就好,学人家当状师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