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人似地凝视着他。
堂中暂时陷入沉寂之中,关宁所说的本来只是整个事件中的一个细节,但现在被剖析了出来,这个细微之处就被放大了,细想一层,其中确是疑点重重。
云芷蕾眉头紧皱,喃喃地道:“我这些日子光顾着在各衙门之间走动了,倒是忽略了这些事。”
关宁继续说……
其实刚才的停顿,他是在给自己的思考过程留下一个缓冲空间,他在问别人的同时,亦在问自己。
“药材之所以没有出事,是因为药材都是由濠州商号的人亲自从各地药市采买回来的,不经他人之手,所以没有出岔子。”
“而经由扬州府与蒋州府关家分号采买过去的细盐与布匹,装箱之后运抵濠州,濠州府商号如无特别原因,都不会去开箱查验,而会直接交付给濠州驻军。”
“综上所述,问题不在濠州,而在扬州与蒋州二地!”
关宁说完这些之后,又在堂中踱起了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解迷之中了。
他的大脑在急速地运转……
“扬州府的采办事务皆由望叔兼任,望叔你仔细回忆一下,收集细盐及布匹之时,可曾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关宁望着吕望,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