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都没死。”朱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微扬,锐利的光芒从双眼中射出,令堂下的二人忍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朱宏似乎是在叹息,又似乎是在下某种决心。
一张巨大的手掌将刚从地上拾起来的纸又拿在手中,在一侧的灯台上点燃,燃烧的火焰将他阴冷的表情照的愈发清晰。
“那人没死?”堂中二人闻言不由一愣,失声问了出来。
“不知道是该说他侥幸,还是该说那帮人无能。”
“那大人准备怎么办?可还有其他后手?”
“出了南京城,就别想再活着回来,真以为白莲教的潜伏花名册是那么好拿的。”朱宏端起桌案上刚泡好的一盏茶,盏盖轻轻舔动了几下,吃了一口。
茶叶还是被吃进嘴里,朱宏粗眉微皱,大嘴巴粗鲁开始咀嚼,最后狠狠地吐在地上,“让钱勇过来见我。”
“是,卑职这就去。”
正堂陷入了沉静,只能偶尔听到灯火的摇曳声,二人都在等待。
没过多久,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压抑人心的沉静,来人个子不高,从而限制他的魁梧,瘦的跟猴子似的,还生的一张雷公嘴。
也不知道这种身板是如何进的锦衣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常年混迹在青楼妓院中,面色泛黄,燕窝深陷,都是被酒色掏空的体现。
“卑职见过大人。”钱勇进了正堂,立即朝着朱宏抱拳。
“行了,过来说话。”朱宏挥了挥手,示意有事需要他去处理,压着声音吩咐道:“让你那个表兄连夜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