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再冷些也不怕的。”
“你就会吹嘘,前年冬天不就冻出病了?”
徐氏随口数落着,一旁正往高处贴窗花的司棋,却突然涨的面红耳赤,险些从桌子上摔下来。
焦顺瞧着司棋直乐,直到被她恨剜了两眼,这才叫过正捧着窗花,给徐氏打下手的邢岫烟,吩咐道:“这衣服不透气,生生捂了一身汗出来,沤的浑身不自在,你赶紧让灶上送些热水过来,我好洗个澡换上干净衣裳。”
邢岫烟撇下窗花,从袖子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见果然又潮又黏,忙招呼香菱、玉钏,打水的打水、准备浴桶的准备浴桶。
因怕着了凉,又特地在屋里点了两盆银霜炭,这才服侍着焦顺宽衣解带。
虽不是老夫老妻,但几个月下来也已经伺候惯了,自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但等赤诚相见,邢岫烟却有些愣怔,给焦顺搓洗时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此情景,焦顺这才想起自己设饵钓湘云之前,还同杨氏在那怡红院里肉搏了两场,当时的痕迹只怕还未彻底褪去,难免被邢岫烟瞧出了破绽。
他不觉就有些忐忑。
一开始设计纳邢岫烟为妾,除了贪恋美色之外,也只是图她的心性能力,可以帮着自己料理家务。
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倒真有些日久生情的意思。
甚至隐隐都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芥于门第,而是该娶她做正妻才是。
这既然因爱生愧,对她自然就不像面对香菱、玉钏几个时,那般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了。
当下正犹豫要不要透露些口风,然后再哄一哄她,却忽听邢岫烟道:“爷今儿受了风,晚上我和司棋去南屋里,让爷好生歇一歇吧。”
说着,扬声招呼司棋拿毛巾和换洗的衣服来,自己则默默避到了南屋里。
啧
这是惩罚,还是不相信他焦某人的体力?
焦顺跨出浴桶,一面任凭司棋从头到脚的擦拭,一面嘱咐道:“你等姨娘在南屋睡下,就来我屋里睡。”
司棋手上一僵,半跪在地上抬眼看着吊儿郎当的焦顺,红着脸龇着牙,像是要咬下什么似的。
这时却又听焦顺道:“倒是我再偷偷去南屋陪她。”
司棋手上又是一僵,这回却当真恼了,狠狠在焦顺大腿上搓了几下,生生扯下几根腿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