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
焦顺一脸激动的打断了她的言语:“她们算个什么,能比的过咱们自小的情谊?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几年,却万万听不得姐姐自轻自贱!”
顿了顿,又苦着脸解释道:“何况那晴雯是趁我酒醉,不声不响的就”
“我也是一时不察,才着了她的道,为了这事儿,我又恶了宝玉,连二太太也颇有埋怨,正不知该如何自处呢,偏姐姐还乱吃飞醋”
说到这里,有心学宝玉顿足捶胸,嚷上几句终究错付了,可到底还是放不开身段。
不过平儿的态度也已经软了下来,连道我不是那意思,又忍不住埋怨香菱玉钏:“你屋里那两个也不晓事,但凡有人能帮着看顾看顾,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焦顺趁机握住她的柔荑,目光灼灼的道:“她们要能有姐姐十分之一的体贴稳妥,我也就知足了只可惜我晚生了几年,错过了”
当初平儿早已是身心皆许,只因目睹焦顺和李纨的意外,心下留了各疙瘩,总也难以解开,这才一直避着焦顺。
如今重又听了他这些言语,本就不曾紧闭的门扉,登时又敞开了个口子,险些就把身子倾入焦顺怀中。
不过想到这地界不是终归不是私密处,她忙竭力挣开焦顺的手,佯装镇定的岔开了话题:“太太近来时常寻你过去,却是为了什么?”
“这”
焦顺略一迟疑,平儿便又道:“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说着,就要绕过焦顺趁机脱身。
焦顺忙又拦住了她,正色道:“旁人来问,我是打死也不肯说的,但既是姐姐问我,我怎能不说?”
说着,略略压低了嗓音:“大太太是想找我借银子,说大老爷欠了个厉害人物的印子钱,偏被关在佛堂里无处筹措,故此就想找我借几千两银子应急。”
“你答应了?”
“自然”
焦顺刚想说是答应了,心下突然灵机一动,急忙改口道:“自然没答应,否则怎会三番五次的寻了我去?”
平儿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拍着心口的丰盈道:“没答应就好,那夫妇两个一向贪得无厌,只怕是好借难还。”
谁知焦顺却一本正经的道:“可我现在突然改了主意,偏要把银子借给她。”
“这是为何?!”
平儿诧异睁圆了美目。
“还能是为何?”
焦顺挺胸叠肚:“若能借此请她出面做媒,讨了二奶奶家中的活宝贝来,这几千两银子就算打了水漂,对我而言也是赚了!”
“呸”
平儿哪知道,他这是想要一鱼两吃,还以为是在玩笑,当下啐道:“你这愈发没个正行了!”
“罢罢罢!”
焦顺闻言侧身让开去路,佯怒道:“姐姐只是不信我,这一两天内,就叫姐姐知道我的赤诚之心!”
平儿只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怕再耽搁下去,王熙凤那边儿没法交代,于是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匆匆回了倒座小厅复命。
因只当是随口玩笑,平儿也没把那话当一回事,反为焦顺与宝玉起了嫌隙而心忧不已。
谁曾想转过天,大太太竟差人请了她去,又屏退了左右,和颜悦色的道:“你如今也有些年齿了,总不好一直做个丫鬟,若有心,我就跟琏儿媳妇商量商量,让你另攀高枝儿做个姨娘可好?”
平儿登时惊的瞠目结舌。
这才知道焦顺竟不是空口白话,而是当真用几千两真金白银,托请大太太讨自己过门做妾!
她感动之余却又不禁担心起来,生怕邢氏真就这么找上门去,惹恼了二奶奶和琏二爷。
焦顺本就已经得罪了二太太和宝玉,这要是再
想到这里,平儿急忙推拒道:“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毕竟是二奶奶的陪房,又、又开过脸怎能另寻什么、什么高枝儿。”
说到后半截,倒有些自渐形秽起来。
心道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躯,那当得起焦顺如此心意。
“这怕什么。”
邢氏却不以为意:“莫说是开脸的丫鬟,就互赠小妾又是什么新鲜事?听说那广交会”
说到半截,想起焦顺之前的叮嘱,忙又改口道:“不过我瞧顺哥儿倒是对你一片痴心,万不肯这般作践你的!”
这一语点破,平儿更是再无怀疑。
当下坚词拒绝了邢氏的好意,转过头便寻到了焦家,谎称是王熙凤有话要问,将焦顺带到了内子墙下。
看看左右无人,她回头目若柔波的盯着焦顺,埋怨道:“你怎么如此莽撞,真就去寻了大太太出面且不说白花这银子值不值得,若是因此惹恼了琏二爷,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虽是埋怨,却透着满腔的绵绵情意。
焦顺心知得计,当下一把将她涌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