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又敢挑他老子的不是?”
平儿也笑:“奶奶也是想在太太这边儿打个埋伏,真把事情办砸了也好有人托着。”
两下里闲话了几句,平儿便从堂屋告辞出来。
不想刚出一门,就见贾宝玉正缠着彩霞讨胭脂吃,心下登时浮现起当日的景象,不由的暗暗啐了一口。
正想悄默声的避开,可看彩霞越是躲闪,宝玉便越是要捉她,直急的彩霞几乎要哭出来。
忍不住上前拦下宝玉,笑道:“袭人哪去儿了,却怎么放着哥儿在这边儿胡闹?”
彩霞趁机提着裙子飞也似的逃了。
宝玉看到这一幕,不禁吃惊道:“她、她莫不是恼了?”
宝玉素来与丫鬟们胡闹惯了,丫鬟们爱他品貌风流,又是当朝国舅,自也都半推半就的骄纵着他,甚至恨不能真就闹出些什么来。
故此他方才虽见彩霞躲闪,却也只当她是逗弄自己,那曾想她竟真是真的不愿与自己亲近。
一时便就沮丧起来,那还顾得上回答平儿的问题?
平儿看他发痴,只得又把方才那话问了一遍。
宝玉这才无精打采的道:“先前她和晴雯被我连累,吃了老爷一通排头,还说要发卖了她们,所以这几日便不敢跟着过来了今儿是秋纹陪着我过来的,方才我打发她去给林妹妹送东西了。”
平儿听了这话,又忍不住摇头。
没有对比还不显什么,如今多了知道上进的焦顺,倒显得宝玉愈发不堪了。
因就教训道:“你既连累她们吃了老爷排头,却怎么还敢在这院里放肆?往后千万收敛些才是。”
宝玉怏怏的应了。
斜下里金钏儿不知从那钻出来,酸道:“却不怕他放肆,只怕他分不清好歹!”
平儿看她唇上熠熠生辉的,却似是刚涂抹了胭脂的样子,不由暗叹果然是各有所好。
酉时三刻。
再次威震杂工所的焦爵爷,散衙回到了荣国府里,先在那工地上照例巡视了一圈,不想却稀奇的撞上了贾琏。
下车与其闲话几句,这才告辞回到了家中。
刚进了东厢,那客座上就忙站起个人来。
“你是”
焦顺仔细分辨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问:“二姑娘屋里的绣橘?”
要说二姑娘屋里的司棋,他倒是从头到脚熟悉的紧。
这绣橘却只是远远的见过。
“姑焦大爷好记性!”
绣橘说着,便盯着迎上前帮焦顺褪去外套的玉钏儿打量。
玉钏儿虽也好奇她突然找过来,是为的什么,但还是识趣的找了个借口避到了南屋。
焦顺便好奇道:“姑娘在这里候着,莫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个”
绣橘来时想的简单,可真见了焦顺,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但她毕竟受司棋影响,是个直拉直去的性子,略一犹豫便决定来个开门见山:“大爷和我们姑娘的好事既然已经订下了,那就不是外人了,我也不瞒您说,我们姑娘自打到了东跨院里,便被太太刁难的厉害。”
说着,将贾迎春现在的窘境加油添醋的说了,又巴巴的盯着焦顺,期盼他能给出应对之策。
这
焦顺原本是想敷衍一番的。
谁知道贾迎春竟也认可了这门婚事。
按理说他是应该把话挑明才对,只是这一来岂不是伤了迎春的心意?
再说了,他虽然惦记着宝钗黛玉,却也并无十足的把握。
倒不如
先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当下他换了嘴脸,摇头慨叹道:“不想堂堂国公府千金,竟落得如此窘困你且在这里稍候片刻。”
说着,他径自到里间取了四锭五十两的银子,以及一些金豆子银稞子,一股脑都塞给了绣橘。
“大爷这是什么意思?”
绣橘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却听焦顺道:“我如今毕竟还是外人,却不好干涉大太太屋里的事情,你们且拿这银子上下疏通疏通,多少也能有些改善。”
“这、这如何使得?!”
绣橘登时烫了手似的,要把银子还回去。
她是来讨主意的,这若拿了焦顺的银子回去花,却算怎么一回事?
焦顺硬是捂住了她的小手,不容置疑道:“你都说我不是外人了,却怎么又要驳了我的心意?”
绣橘何曾与男人亲近过?
被他那大手捂住柔荑,当下便涨红了脸,有心用力抽回来,可想到眼前这人多半就是二姑娘的归宿,自然也便是自己的归宿,一时便软了。
娇羞垂首道:“姑爷莫恼,我、我替姑娘收下就是。”
能在这荣国府里伺候姑娘小姐的,姿色自然差不到哪去儿,刨去身段不论,这绣橘实比司棋生的还要可人些。
如今这含羞带俏又任凭予取予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