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着是一番好意,实则是在暗示玉钏儿充当耳目。
玉钏儿毕恭毕敬的应了,心下却道自己在焦家前程远大,那些对家里不利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向王夫人吐露的。
不过
若是些无伤大雅的消息,倒不妨来王夫人这里卖好,如此也能多个奥援帮衬。
再说那客厅之内。
虽然功夫不大,但贾政却已是醉态可掬放浪形骸。
盖因这么些年以来,他那些心思想法一直憋着无处倾诉。
当着外面的同僚清客,他自不好表露这番龌龊心思,面对家中妇孺奴仆,他又不屑于表露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焦顺现今这般,不高不低不偏不倚的,又恰巧与他同衙为官的,才正好供他指点江山、大倒苦水。
偏焦顺前世跑了十几年业务,旁的本事也还罢了,这酒桌上捧哏、欢场里谈心的事情,却最是熟惯不过了!
只使出七八分解数,便哄的贾政开怀不已,两壶酒下肚,更是连荤段子都冒出几个。
那绘声绘色的,也不知是曾在王夫人身上试过手段,还是拿赵姨娘、周姨娘验了深浅。
但客观评价,贾政臆想出的那些屠龙术,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毕竟他久在工部为官,二十来年虽只是冷眼旁观,却多少也悟出了些门道。
但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又缺乏破釜沉舟的决绝,别说只是些皮毛而已,即便真悟出了什么屠龙术,怕也是百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