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争它,现如今怕连知道都没几个了,你拿去当个玩意儿吧。”
她说的轻描淡写,鸳鸯却生怕来顺不知轻重,忙在一旁补充道:“这是当年国公爷赏给身边有功亲卫的腰牌,如今府里也只有赖家、林家、吴家才有!”
话音未落,来旺就激动的跪倒在地,连声向贾母称谢。
来顺虽然不觉得,和赖家、林家、吴家并列,有什么值得光荣的。
可看自家老子如此,也只能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拜谢贾母的看重赏识。
等他父子重新站起来。
王熙凤也趁机整理好了仪容,贾母顺势将她扶起,半真半假的道:“该怎么做这买卖,你比我懂的多,我老婆子就不掺和了,只等着咱们二奶奶日后多多接济就是。”
“您又笑话我!这府里什么事情,能离得开您掌舵?!”
王熙凤跺脚娇嗔着,约莫是觉得这场面,不该让来旺、来顺瞧去,于是就对他二人道:“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们。”
来家父子闻言,自是急忙告辞离去。
却说出了贾母的院子,来旺就从儿子手里讨了那腰牌,在大太阳底下翻来覆去的赏玩。
“爹。”
来顺见他这副模样,便笑着提议道:“你要是喜欢,干脆弄个绳儿,直接挂在腰上得了。”
“说什么呢!”
便宜老子瞪了来顺一眼,珍而重之的把那腰牌还给了他,然后又遮不住笑的,洋洋自得道:“你千万收好了,这可是连周瑞都没有呢!”
要说来旺与周瑞,那也是相爱相杀的典范。
明着因都是出身王家,伺候的主母更是关系亲密,连带的他二人也是称兄道弟。
可暗地里的争风吃醋,却是从来都没停过。
徐氏对周瑞之妻更是满心鄙夷,在家里提起她时,常用暖脚婢代指。
这却是因为周瑞家的,早年间曾做过王家老太爷的暖家丫鬟。
闲话少提。
却说来顺收好了那腰牌,突然想起邓好时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家老子。
于是忙拉着他到了僻静处,把邓好时心怀歹意,三番两次想拿自己当替罪羊的事儿,简述了一遍。
来旺听后也是勃然大怒。
他亲娘祖奶奶的骂了几句,又咬牙道:“你先小心提防着,等过些日子咱这买卖有了进项,看爹怎么收拾他!”
顿了顿,又忍不住畅享:“到时候,别说什么邓好时了,怕是连那赖大都要对咱家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