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柯崇云知道这是在赶人了,便识趣道:“客栈就不必了,我们在城内已有住所,就不劳管家了,今日登门多有叨扰,告辞!”
二人离开耶律府,并未走得太远,便在府外一处暗巷停下。
柯崇云耳朵微动,立马便听到耶律楚材说话的声音。
“齐儿,你可知你今日险些闯下大祸。”
耶律齐本来见父亲与那两个变戏法的宾主尽欢,还以为自己偷溜出府的事情已经揭过,正暗为没能再看一遍猜骰子的戏法而可惜,谁知就听到了父亲的语气严厉的话,当下吓得气都不敢大出。
长子耶律铸道:“我看二人就是寻常江湖客,有什么大祸,父亲是不是多虑了!”
耶律楚材道:“你知道什么,这二人说话不尽不实,那云崇克谈吐气质,显然是饱读诗书之人,刻意接近我等,多半是南边来的探子,如今朝廷内忧外患,陛下对我们这些异族本就猜忌,一个不好,便是屠家灭族的大祸!”
耶律是辽国皇族姓氏,耶律楚材本就是辽国皇室后裔,辽国覆灭之后,他们投降金人,虽然得到了重用,但乱世将至,金国皇帝对他们的猜忌也是越来越重。
管家道:“是我师侄,没看好小少爷,还请老爷责罚!”
耶律楚材叹了口气道:“原也不怪你,都是这小子胡闹。”又冲耶律齐道:“你是如何见到这二人的,赶紧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耶律齐哪里能够经得起吓,忙把遇到二人的事情说了,不过却没有提及老顽童,只说是自己溜出去的,完了还替柯崇云二人辩解道:“父亲,他们真的是变戏法的,不是坏人,还帮我收拾了坏人!”
耶律楚材瞪了他一眼,冲长子道:“你带他去抄家规,抄三遍,抄不完不许睡觉!”
等二小离开,耶律楚材便又与管家说了一些事情,除了交代他暗中调查一下柯崇云二人的来历底细之外,其他事情基本都与他们无关了。
柯崇云听了一会儿,见没其他有用的消息,便拉着李莫愁离开了巷子。
到了这个时候,李莫愁才问道:“虫虫哥哥,这家人的身份有什么特别的么?”
柯崇云道:“蒙古大军若攻破中都,完颜家的多半会没好下场,但是其他贵族,特别是原本的契丹贵族,多半不会为女真人尽忠,而耶律正是前大辽皇族姓氏!”
李莫愁道:“所以你是打算拉拢他们么,可是为何又收了他们的银子,这岂不是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
柯崇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只是这耶律楚材果然名不虚传,早就怀疑我们的身份了,我若不收钱,他必然更加怀疑,咱们反正也不会立马动手,便当放长线吧。”
李莫愁道:“这个耶律楚材很有名么?”
柯崇云道:“岂止有名,其才学便是汉人大儒也敬佩不已,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能为我们所用!”
李莫愁好奇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柯崇云道:“左传中有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虽楚有材,晋实用之。”柯崇云笑道,“而这位耶律楚材的字,叫做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