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是柯镇恶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后。
“大哥,你怎么上来的?吓我一跳!”韩宝驹拍了拍胸口,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问道。
柯镇恶道:“连你都能上的来,我怎么不行?”
韩宝驹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但却没法反驳。
柯镇恶功力比他深,轻功比他好,若不是眼睛瞎了,想要上这天然的高台峭壁,确实比他轻松得多。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峭壁虽然陡峭,中间却并不缺乏借力之处,以柯镇恶的轻功,上之不难。只是柯镇恶毕竟眼瞎,虽然心眼可以视物,如今最远不过八米多,这鸡冠石台高四五丈,那便超出观察范围一倍有余了,柯镇恶不得不小心些,免得用力过猛,直接从山崖飞出,那就得不偿失了。
直到韩宝驹登上了石台,他有了定位,这才有了把握,甚至不用助跑,原地窜起两丈高,接着连踏两步便落到了韩宝驹的身后,落地无声,韩宝驹正在大发感慨,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朱聪见二人已经上去,也不迟疑,扇子一收,插到后颈上,随即助跑而上,手脚并用。
他的爆发力不如韩宝驹和柯镇恶,但胜在手脚灵便,手指在石壁上轻轻一扣,便能轻松找到借力点,眨眼功夫便第三个上了崖顶。
余下四人此刻便有些为难了。
这时,张阿生挺身而出,上前两步,背靠石壁,双腿扎马,双手合于小腹处,喊道:“上吧!”
全金发眼前一亮:“我先来”
说着一个助跑,左脚踏在张阿生手心,张阿生天神神力,双臂一抬一抛,全金发便上升了五丈高,上半身已经过了崖顶。只是距离崖顶边缘还有一两米的距离,全金发眼疾手快,秤杆一甩,秤勾便钩住了一块石头,用力一拉,人便上了崖顶。
张阿生看向韩小莹,韩小莹见全金发轻松上去,心中有底,喊了一声:“五哥,便朝他奔去。”
有了全金发打底,张阿生心中有数,用力一抛,韩小莹便直接落到了崖顶,竟不需要再用另外的手段了。
全金发大呼:“老五真偏心!”
韩小莹不依,辩解道:“是我轻巧,谁让你那么重的!”
就在五人陆续上去的时候,南希仁已经从自己的挑子里拿出了绳索,将两个箩筐和扁担全都绑在了一起,接着喊了声“二哥”,便将绳子另一头抛起。
朱聪一把接住绳头,很快便把准备好的野营物资拉上了崖顶。
接着南希仁便学着全金发,借着张阿生的助力,登上了崖顶,轮到张阿生自己时,一根麻绳已经落到他眼前。
七人上崖,前后不过四五个呼吸,远处几波一同上了报晓峰的人已经是目瞪口呆。
其中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颇为壮实的青年站在下面喊道:“各位好汉,可否借根绳子,让我等也上去看看?”
韩宝驹喊道:“不借,上面小得都迈不开腿了,还上来个屁啊!”
上面的面积的确不大,但也不小,至少柯镇恶的心眼还不能将上面一眼看遍,只是有颇多乱石,很是影响活动。
那青年似乎是听惯了粗话的,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那边算了”说完摇头返回。
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应该是青年的弟弟,见状跑到了石壁瞎,用稚嫩的嗓音朝上面喊道:“呆,我乃孟珙大将军,山上的小贼们,还不快快接我等上去?”
青年连忙抱起孩童,抱歉道:“舍弟童言无忌,还请诸位莫怪!”
朱聪道:“无妨,不是我等不让你们上来,只是此处地面倾斜,乱石零落,颇为危险,我等习武之人尚且战战兢兢,普通人恐怕会立足不稳。”
青年道:“若是当心危险,那大可不必,我等虽然不及诸位英雄高明,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是今日偶然闲游,未带工具。”
柯镇恶闻言,说道:“丢根绳子给他们,能不能上随他去。”
韩宝驹起身说了句“麻烦”,遍抽出绳索,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了结,另一头正好垂到崖底。
青年大喜:“多谢诸位英雄!”
正要攀绳而上,又有一个青年喊道:“大哥我先来!”
接着便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快速抢过绳头,轻轻一窜,双手握住绳子,双脚在石壁上借力,双手交替上升,很快便上了崖顶。
“该我了”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差不多十二三岁,正处在变声期。
青年闻言便又让开,让少年先上。
等前面的少年接应了后面的少年之后,青年便打算自己上了,谁知那六七岁的小童又喊道:“大哥,我,我,我”
青年道:“你抱紧我,我带你上去!”
小童不依,非得要自己来。
这时与这四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