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透个底吧，邹伟去年的收入至少这个数，光是外捞儿。”

张志新说这话时伸出了四根手指。

姚远当然明白，那四根手指代表的可不是四万、四十万，而是四百万。

智美京城分公司目前有近五十个业务员，去年的年销售额接近3个亿……

而这笔巨款，邹伟刚好是必须经手人。

就像凯源医药集团那单，如果邹伟不给签字，姚远就签不上合同。

若不是姚远抓到了邹伟的把柄，想通过审批哪会那么容易。

“这钱风险太高，真要出了事儿，五年最少了。”姚远连连摇头。

张志新随口说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各个环节都打点好，没什么问题。”

姚远还是不太认同他的操作：“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我劝你还是先稳稳，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冒这么大风险不划算。”

张志新嗤笑道：“君子？啥叫君子？”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啪啪两声，分别拍在了饭桌的一左一右。

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姚远：“老姚，现在两张钱就放在这儿，你告诉我哪张是‘君子钱’，哪张是‘小人钱’？”

姚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道：“《潜伏》嘛，我看过。”

“哈哈，没错。其实我和那个投机倒把的情报商谢若林一样，只信奉生存主义，只做钱的信徒。”

张志新显然有点酒精上头，否则绝不会如此袒露心声。

在《潜伏》中，谢若林的确是个合格的商人，敢为了高利润去冒很大的险。

可下场呢？

姚远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张志新，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