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地藏王菩萨的坐骑,又称“独角兽”,“地听”,“善听”。
它集群兽之瑞像于一身,聚众物之优容为一体。其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形态别致。
世人珍之为“镇宅之宝”、“庙堂之尊”、“天地精灵”和“万兽征物”,广泛纳为收藏。
传言,地藏卓锡九华,立志修行,因有谛听昼夜相随,才处处逢凶化吉,终成佛法。
是以,佛教尊称谛听为神犬,后人缘其晓佛理,通人性,避邪恶,视为吉祥的象征。
说白了啼听这货在佛教的地位和道家二郎真君座下的那条狗地位等同。
都是“神犬”。
都是护教神兽。
饱暖思啪啪是成年人的龌龊想法,金世秀如今还只是个出生月余的孩子,即便胡思乱想也是有心无力。
当然了,偶尔做梦的时候,他总能想起那个大洋马的妖娆身材和激荡风情…
不敢深想,想多了容易折寿。
晌午,刘英才从外面返回,一同进屋的还有一人,司礼监随堂太监,高凤。
“高公公,司礼监日理万机,如今你又暂代批红职权,怎么有空来坤宁宫里。”刘英是弘治帝时的太监,和新帝朱厚照身边的“八虎”向来不熟。
俗话说,不是一路人,不尿一夜壶。
刘英如今深居简出,一心伺候太后,并未出头和刘瑾他们争权夺利,他想不出如今风头正劲,传言不日就将真正成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的高凤找自己干嘛。
高凤呵呵一笑,朝身后摆了摆手。
门口的小宦官们赶忙躬身告退,并自觉的关上了朱门。
“刘公公,放心,咱家此来可不是向你显摆的,是有正事。”高凤反客为主,没等刘英恭请自己,就自觉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刘英蹙了蹙眉头。
正在佛龛里睡午觉的金世秀早就被他们吵醒了,如今正透过那副山水画的窟窿眼朝前厅巴望着。
能让内官监大太监刘英吃瘪的宦官,也指定是个大太监。
金世秀只听说过臭名昭著的刘瑾,朱厚照执政时的其余太监,他还真不熟。
刘英端坐于主座上,开口问道:“高公公,若是公事,尽管言语,内官监上下必定全力配合。”
高凤轻轻摇头,“于公于私,此事都需要麻烦刘公公出面。”
刘英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了一口早已放凉的茶水,凉水入喉,让他头脑愈加清醒。
“高公公此来可是为昨夜义父觐见陛下一事?”
刘英思来想去,除了这件事外,最近还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高凤亲自出马。
高凤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刘公公明鉴,老祖宗贵为十万宦官之首,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刘瑾被陛下责罚于先帝灵庙中反思己过,老祖宗这一出面,底下无数徒子徒孙们难免多想,我高凤不才,却自问忠心耿耿,为免新人旧人起冲突,才来登门。”
刘英讥笑一声,“高公公太看得起我刘英了!义父行事素来只向陛下和太后负责,咱家只是一介奴婢,可不敢插手他老人家的事儿。”
高凤叹了口气,“陛下登基才月余,朝野之上三位顾命阁老年事又高,难免有小人心怀叵测欲行不轨事。咱们都是陛下的奴婢,若是彼此因为争宠或新旧之别就相互敌视只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刘英诧异的看了高凤一眼。新帝登基以后,他虽不再出风头,可也曾尝闻新帝身边八位亲信宦官中唯高凤此人深明大义,不喜争权,素来恪尽职守。
今日一见,倒和传闻相差不大。
只是传闻毕竟只是传闻。
刘英进宫三十来年,就没见过不喜欢争权的太监!
高凤瞟了眼刘英的脸色,继续说道:“刘公公未入内官监前应该知道,咱家在成化帝二十一年就已是内官监右少监,弘治帝十一年才调入的司礼监。起起伏伏几十载,如今也就混到一个司礼监随堂之职。咱家今岁已六十有七,活不了几年了,夙愿无非宫内太平无事,当今茁壮成长,大明宇内太平。”
刘英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竟有点钦佩他了。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义父在弘治帝驾崩的当夜曾经告诉过他的那句话。
“新帝年幼,骤登天子位必受左右奸佞小人摆布。咱家纵观东宫潜邸诸人,唯高凤此人可以联合。”
义父向来眼光独到,毕竟是稳坐司礼监掌印太监多年的“枭宦”,还从未看错过任何一个人。
刘英想了想,朝高凤点了点头,“高公公,你的来意咱家已明了,得空我就转告义父。确实,大明哪里都可以乱,唯这紫禁城内不能乱!不然咱们都是罪人。”
高凤欣慰松了口气。
“刘公公,如此最好。司礼监事务繁忙,咱家就不逗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