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明心脏。
紫禁城,大明脑仁。
紫禁城始建于永乐四年,以明初国都顺天府紫禁城为蓝本,历时十四载于永乐十八年才建成竣工。其南北长近千米,东西宽七百余米,四面围有高十米的城墙,城外有宽五十多米的护城河。
紫禁城内的建筑分为外朝和内廷两部分。
外朝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等三大殿为中心,是国家举行大典礼和节日祭祀的地方。
内廷的中心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统称后三宫,是大明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宫。
其中乾清宫更是重中之重,自永乐帝始,历代大明皇帝都以此宫为寝宫。
今帝朱厚照莫能例外。
囚笼金世秀一家子的队伍在进入北京城前不知因何以兽皮遮盖住了木笼,不示于外人。
金世秀以免有变,时刻保持警惕,不敢松懈。
但凡有变,他准备化形为史前巨兽…然后劫囚车,救母救姐姐。
就是不知道这个化形系统能不能让自己化形为史前巨兽。
比如…双牙值万金的猛犸巨象?一锅炖不下的鲲鹏?
囚车继续前进,金世秀恢复原形,猫在木笼内透过兽皮的缝隙在朝外巴望着。
半个多月颠簸走来,虽然随行兵丁每日都以新鲜的生肉喂食,使母豹再无食物之忧,但也使困居在木笼方圆之地中的母豹不可仰止的愈发暴躁。
金世秀的三个小姐姐又长长了一些,如今的她们已经有两只猫儿那么大。
唯独金世秀自己,当初什么样,如今还什么样,个子一点没长。
难道这是化形后遗症?
金世秀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一辈子都只有这么大会是何等悲催…
队伍又前行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暂停了下来。
金世秀看到了一面高好几丈的墙壁,他估计这面墙壁围起来的不是皇宫就是勋贵人家。
普通人家没谁会砌这么高这么骚包的墙壁,于礼制不合且没有必要。
一个穿着鲜艳的鬓白宦官迎面走来,“让咱家掌掌眼,可不敢弄错了。”
囚豹一行的武将忙吩咐手下掀开兽皮。
咱家?
太监?
金世秀在兽皮被掀开的前一瞬间化形为一只苍蝇爬附在木笼上,静观其变。
“呦,确实豹子无疑,嚯!还有几只幼崽?极好,极好,这下刘公公一定会满意的。”鬓白太监欣喜不已。
武将趁机往鬓白太监的衣袖里塞了几张银票,“公公辛苦。”
鬓白太监微微一笑,很满意武将的懂事,就随口问道:“敢问将军名讳?”
武将忙拱手谄媚道:“公公,将军愧不敢当,卑职只是成都府下千总,姓李名述。”
鬓白太监点了点头,“李千总,回到成都府转告熊镇守,他的事情刘公公已经知晓了,让他静候佳音。”
李述忙拱手称谢。
鬓白太监随即不再和李述搭话,转身开始吩咐早就等候在此的御马监宦官们接手囚车,拉入紫禁城内。
“都小心着点,若是出了差池,咱家受罪,你们也讨不了好!”鬓白太监看着木笼里的母豹就像看着自己的小祖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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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弘治帝薨至今已有月余。
新帝朱厚照今岁十五,正值上房子揭瓦性子跳脱的年纪,如今让他每日间按部就班的上朝,理政,批阅奏折…
仅仅半个月往后,朱厚照就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还是在东宫当太子的那些年快活。
朱厚照犹记得自己前两年豢养的那只土豹,可惜后来被父皇发现,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每每想及自己豢养土豹时的欢乐时光,朱厚照就对御案上摆放着的这些永远也批阅不尽的奏折深恶痛嫉。
“刘伴伴,刘伴伴!”朱厚照扔下手中御笔,烦躁起身。
有难题找刘瑾就是朱厚照目前处理问题的办法。
没办法,满朝大臣不是七十岁的老爷爷就是五六十岁的爷爷,朱厚照和他们差的不是一两个代沟,而是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陛下,奴婢在呢。”
正在御书房外边倚门打盹的刘瑾瞬间清醒,忙躬身进殿行礼。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以手指掏了掏耳朵问道:“刘伴伴,你说如今日子比之东宫之时如何?”
刘瑾陪着笑脸,细声说道:“陛下,如今日子必然比在东宫之时美好呀。以前您位居东宫之主,尚需受诸位阁老和满朝大臣监督观政,而今陛下已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莫非王土。”
朱厚照摆摆手打断刘瑾的阿谀奉承,叹了口气道:“可朕却一点都不觉得如今日子比东宫时滋润啊!”
刘瑾眼珠急转,顿时明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