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盼儿为什么要给这种人发请柬呀?!
孙三娘怎么也想不通,于是便拿着请柬前去找赵盼儿质问。
赵盼儿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我们酒楼刚刚开业,正需要对外宣传,林三司作为三司使,位高权重,有他前来,才能提高我们酒楼的名气,我设‘花月宴’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
“可是...你这样又置引章为何地?你明知道老东西联合沈如琢对引章下药,难道还要她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老东西的面前弹琵琶?”孙三娘不可置信道。
“不是没糟蹋吗?那晚吃亏的可是沈如琢和林三司...”赵盼儿劝说道,“格局要放大一些~~做生意,要的是和气生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引章好,你看引章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林三司这么久了都没有找我们麻烦,已经足够大度了.....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岂不两全其美?”
赵盼儿分析的有理有据,可孙三娘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做不到她那般不夹感情的绝对理性。
赚钱在她眼里很重要,姐妹在她眼里同样重要。
如果两者之间需要做出取舍,她哪怕少赚甚至不赚,也不愿伤害朋友。
尤其那句‘不是没糟蹋吗?’更是引得孙三娘心中愤懑,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般,闷得喘不过气来。
“引章那晚侥幸脱困,是她拿命搏来的!一旦稍有差错,就会像张好好之前那些小姐妹一样凌辱失身,至今生死不明。”孙三娘想到那些教坊失踪的年轻乐人,一阵一阵泛起后怕。
经历这么多,孙三娘的心态其实也有了些许变化。
如同那天晚上第一次对赵盼儿发脾气那般,原本她像个跟屁虫一样对赵盼儿唯唯诺诺,只会说‘是’‘对’‘没错’,如今葛招娣顶替了她的位置,与赵盼儿越发亲近,而她在和宋引章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关系也密切了不少。
三个人的姐妹圈子再怎么排列组合也就只有四个群。
可要是四个人的女生宿舍,却可以弄出十一个群。
她们姐妹虽不至于这样极端,但看到赵盼儿坚持要请林三司,孙三娘还是忍不住帮宋引章鸣不平。
“更何况,朝中官员难道都死绝了吗?听说那些清流官员视柯相为砥柱,引章既然得了柯相题字,只要邀请这些官员,想必他们不会推辞,难道非要请林三司不可?”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为了引章好,想帮她化解她与林三司之间的矛盾.....”
没等赵盼儿说完,孙三娘就打断道:“那如果林三司还在垂涎引章身子,犹不死心呢?”
一句话问的赵盼儿哑口无言。
背靠在门外的宋引章双手捧在胸口,仿佛心被人挖去一块,失望与委屈让她难以自制,一滴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下来。
擦去眼角泪痕,宋引章深吸口气,抬脚迈过门槛,坚定道:“三娘说的对,因为柯相公题字的缘故,朝中一些清流官员对我的琵琶趋之若鹜,他们也许没有林三司官大,但都是世间文人士子追捧之人,正好也符合花月宴邀请文人雅士的主题,用不着非得巴结林三司,平白惹人厌烦。”
稍稍停顿一下,宋引章脑海浮现出林三司一脸猥琐的摸向她柔夷的情景,倘若花月宴演出那天,林三司满脸*笑,仍旧充满攻击性的色眯眯盯着她......
宋引章心里止不住的膈应,脸色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难看。
“自从柯相被贬离京,萧相近来一直打压清流,清流势力大不如前,林三司如今势头正盛,就算把名单全部用来请清流官员,名气也远远不及林三司。”赵盼儿注意到孙三娘和宋引章逐渐失望与疏远的神色,语气一顿,皱眉道:“距离花月宴还有几天时间,如果你们能请来名气与权势不亚于林三司的官员,那便把他换下吧......”
....................................................
同福茶楼和望月楼隔河相望,赵盼儿那边的动静又怎能瞒过平日往来饮茶看戏的茶客。
周寂靠坐在二楼窗边,玩味的目光掠过河畔垂柳,扫了眼远处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回身看向纠结苦恼的宋引章,将手中把玩的请柬递还给宋引章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喏~这个给你。”
“公子不打算参加吗?”
宋引章诧异的抬头看向周寂,并未第一时间接过请柬。
“盼儿姑娘整出这么大阵势,我当然要一探究竟了。”周寂笑了笑,“我是让你把这封请柬送去神霄观,盼儿姑娘既然要你找个名气权势不亚林三司的官员,那便把国师请去赴宴吧。”
“可是这样...我就又欠下你一个人情。”宋引章情绪有些低落道。
“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反正花月宴我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