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吧?心里头还在给他找各种不得已的理由?哈哈哈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喜欢你也是真喜欢,可一旦厌了烦了或者有麻烦了,就嗖的一下就没影。”
眼神是杀不了人的,但言辞却可以像刀子一样,刀刀插进赵盼儿的心。
“千帆他不是那样的人。”赵盼儿说出这句话,心里已然有些动摇。
池衙内见她这幅样子,怒其不争道:“你不是向来挺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会儿都还在自个儿骗自个儿?老子跟顾千帆不共戴天,他但凡心里头对你还有一点余情,会舍让你来求我?你这样子啊,就跟那些勾栏外头不相信小姐翻脸不认人的冤大头一模一样!”
赵盼儿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借钱如要债一般的昂起下巴,语气生硬道:“那就请衙内看在我这么冤的份上,再多借我三百贯银子吧。”
借钱要有借钱的样子。
池衙内本就是个纨绔,吃软不吃硬,赵盼儿越是这般态度傲慢,他的逆反心理越强。
“可以啊。”池衙内满脸不爽的转过身,回到太师椅旁坐下,随口道,“跪下来磕三个头,求我!”
话音刚落,还没等池衙内走回椅子跟前,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只见赵盼儿满心委屈的扯了扯嘴角,忍住心中的悲愤酸楚,提起裙角二话不说的跪了下来,俯身磕了三下。
池衙内正待入座,听到后面的动静惊讶的转过身看去,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全然没有想到赵盼儿真的会跪下磕头。
然而赵盼儿越是这般作践自己,池衙内越是感到烦躁恼怒。
这算什么?自我牺牲?自我感动?还是自我意识过剩?
心中无名火起,池衙内怒极反笑,背过身子冷声道:“太敷衍了,不够诚心!”
“那衙内还想怎样?”
赵盼儿破罐子破摔,全然一副你出什么招我全应下的架势,面无表情道。
“你以前不是当过歌伎吗?那就唱曲《想夫怜》给我听吧?只要唱了,我就借给你。”池衙内同样冷着脸道。
“《想夫怜》?”赵盼儿露出嘲弄的笑容,不屑道:“你不就是想看我怎么想男人吗?这曲我不会唱,改为软舞如何?”
“青楼软舞?”
池衙内有些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示意道:“行罢,只要你跳了,我就借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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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为了钱讨好过男人吗?”
“以色事人才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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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沈如琢离开,张好好终于找到机会和宋引章说了会儿话,张好好再三提醒宋引章明日一定多加小心,宋引章倒是旁若无事的绕开话题,和她聊及第一次见面的经历。
这几个月张好好经历大起大落,又与池衙内破镜重圆,心境较之当初大有不同。
若非宋引章帮忙,让两人得以互诉衷肠,避免因为一时气话断了往来,此时的她怕是已然‘认命’,不再拒绝官员为她赎身,只要能脱离苦海,哪怕嫁去外地做个‘如夫人’也行。
至于能和对方恩爱几年,将来会不会被抛弃街头.....那就全看她的命数了。
“都是一时戏言罢了,妹妹怎么还拿这个调笑姐姐呢~”张好好被宋引章扯开话题,不由白了她一眼。
宋引章连忙道歉,张好好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两人说笑几句,眼看时间不早,教坊的琴师舞伎慢慢开始忙碌起来,为避免被人看出端倪,这才悄然分开,对外仍是一副相互疏远的假象。
另一边的周寂,离开梨园之后并未留下神念偷听池衙内和赵盼儿的谈话,将赵衙内送到中街大道便潇洒离去,直到天色彻底昏暗,茶楼戏班咿呀唱起曲来,才看到池衙内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走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逮到出气的机会了吗?怎么看起来比之前还生气?”
周寂扫了眼面色愤懑的池衙内,随口问道。
“你是不知道!那个赵盼儿她....她....”池衙内气恼的坐在旁边座位,只觉闷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唤来伙计要了杯凉茶,池衙内一饮而尽,长吁一声,压着心底的无名火气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周寂。
周寂眉头微皱,沉声道:“有些过了。”
“莪没想到她会真的跪下磕头啊!”池衙内弱弱道,“我真服了那小娘子了,借钱就借钱,跩得跟我欠她钱一样,一句软话不会说,自己还委屈的不得了......”
“你没调戏她吧?”周寂挑眉道。
“没~这我哪敢?”池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