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面露惊喜,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眼前一亮道,“真的。”
顾千帆闻言笑道:“当然。”
“对了,还有一件事...”赵盼儿故作神秘道,“我想开间酒楼...”
顾千帆舒缓的眉头逐渐紧皱,赵盼儿笑着安慰道:“你别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嘛~~”
赵盼儿耐心解释道:“我来东京这么久,总算看清楚了,一则东京人没有南边那么好茶,开酒楼肯定赚得更多;二则三娘以前开过食店,她做菜其实比做果子更拿手.....三则你虽然不在意有一个开店的娘子,但莪父亲也是做官的,知道官场里头的一些事情,转行做了酒楼,我就可以不用天天在外抛头露面了。”
“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顾千帆一时有些感动道。
“不用谢,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体谅~”赵盼儿笑着说道,“开酒楼也不全是为了你,每天迎客送客碾茶点茶,我想图个清静,不想直接去招呼客人而已。”
“这样三娘也可以专注后厨,不用老兼着跑堂的活.....至于引章...总不能做生意全围着她一个人吧?”
赵盼儿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轻叹一声,神色幽幽道,“自从柯相给她提了字,总觉得她身上浮起一股傲劲儿。”
赵盼儿说得委婉,顾千帆却听出里面的不满情绪,张了张口,只得安慰道:“就算是亲生姐妹之间,也常会遇到磕磕绊绊的,待她想明白就好了。”
小船沿着汴河驶入玉带河支流,转眼已经来到同福茶楼的楼前,虽是炎炎夏日,茶楼仍旧人声鼎沸,隐隐约约透过门窗传出戏腔和叫好,让赵盼儿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羡慕与好胜心。
茶坊的生意终究还是太小了,做得再大、生意再好也不过卖些茶水糕点;无论是酒水利润还是客流都远远不及真正的酒楼,与其吃同福茶楼剩下的残羹剩饭,不如孤注一掷,摆脱打压!
...............................................
这时的茶楼后庭,池衙内小脑瓜一动,昂起下巴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可以允许京城的冰铺卖给你们冰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宋引章赶忙问道。
“要是你能让张好好主动认错,求我原谅她,我就让京城冰铺优先供给你们半遮面冰块,怎么样?”池衙内趾高气扬道。
“这.....”宋引章虽然不想这两人因为几句气话而分开,但也不想让张好好单方面退让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嘴硬,昨晚安慰张好好的时候,她见识了好好姐的倔强脾气,想让好好姐单方面的退让,那可比登天还难。
宋引章迟疑片刻,认真道:“那天她是有些不对,但衙内你也说了不少伤人的话,如果她向你认了错,你也可以向她认错吗?”
“我又没错....”池衙内说到一半,看到宋引章直直盯着自己,一时竟被这只小白兔吓到,撇过头,躲开视线,嘟囔道,“我...我考虑考虑,到时看她态度。”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宋引章不给他糊弄的机会,确认道。
“答应了,答应了!烦死了,还在问。”池衙内不耐烦的扇了扇折扇,不管旁边的跟班和冰铺伙计,自顾自的朝外快步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何四和冰铺伙计见状里面朝池衙内跟了过去。
转眼冰窖小院已经没剩几人,宋引章长舒口气,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前一片恍惚,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引章姑娘,你没事吧?”
周寂扶住宋引章的肩膀,一触即分。
“谢谢。”宋引章站定朝周寂道了声谢,周寂笑道:“刚刚怎么回事?听你们意思,似乎池衙内和张好好闹翻了?”
宋引章无奈的点了点头,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沉吟道:“对了周公子,我可以拜托一件事吗?”
“什么事?”周寂不以为意道,“是想让我帮你撮合他们?”
司藤原先吞噬赤伞之力,经过这些年的修炼,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两个嘴硬的家伙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真实心意。
宋引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虽然这件事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但好好姐一直待我如姐妹,我想请她到二楼雅室听戏,到时还请公子也将池衙内请到雅室隔壁。”
“你的意思是......”
周寂面露奇色,上下打量面前的宋引章,宋引章罕见的露出狡黠笑容,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我只答应池衙内让好好姐认错,又没说当面认错。”
“到时我们分别安抚对方,引导他们各自吐露心迹。”宋引章轻叹一声,感慨万千道,“好好姐跟了池衙内好几年,我能感觉到她是真心喜欢池衙内,池衙内也是真心喜欢她,只是有些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