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的胳膊,看向赵盼儿,神秘兮兮道:“我给你说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陈廉为什么叫陈廉.....”
三女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宋引章独自一人坐在旁边,仿佛像是一个外人,离她们很远很远.....
孙三娘作为姐妹之间的老大姐,注意到宋引章的低落,摇了摇葛招娣的胳膊,笑道,“行了,你先别说了~~刚才引章还没讲完呢,哎,引章你接着跟莪说啊...这个相府的寿宴,你说,她们盛菜的碗啊,盘子啊,都是用的御瓷?对吧?”
宋引章这才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讲了起来:“装普通的菜式才用御瓷,上驼峰的时候,用的是黄檀木雕大盏,还有新鲜的鱼脍,用的是玉盏.....”
没等宋引章说完,葛招娣再次打断道:“哎呀,提到这个鱼脍,三娘姐,你会做吗?”
孙三娘哪能受到了这种质疑,当即表示道,“当然会啦,我明儿个就做一回给你们尝尝。”
赵盼儿接话道:“不如咱们趁着这回引章的机缘,在茶坊里加卖一道鱼脍吧?反正最近茶坊的生意因为天热也有点平淡,这鱼脍不用动烟火,又清凉....”
接连岔开话题,宋引章怎能看不出她们其实都是故意。
之前未曾察觉,如今骤然发现,自己似乎被她们三人排挤、孤立了。
宋引章站起身来,轻声道:“我昨晚一夜没睡,就先回去了。”
“盼儿姐做的沙冰,你还没吃呢~”葛招娣身子后仰,看着走出凉亭的宋引章,提高声音道。
宋引章仿若未闻,径直朝门外走去。
赵盼儿在场,葛招娣知道自己这点心机瞒不过对方,于是等到帮孙三娘洗碗的时机,方才埋怨道:“引章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大家有说有笑,突然闹什么脾气?”
孙三娘解释道:“估计我们老岔开她的话,不高兴了吧?”
葛招娣不屑道:“可她都说老半天了,什么相府的布置有多好看,相府的客人有多富贵,相府门口挤着看她一眼的人有多少……就连琵琶上那柯相的字,我都看了三回了。”
由于葛招娣经常在孙三娘面前嚼舌根,日积月累之下,孙三娘对引章不满的情绪也在悄然堆积,不过毕竟都是同一个地方过来的姐妹,孙三娘还是维护道:“她今天难得高兴嘛。名扬京城,多威风的一件事啊。”
“可威风也不用耍到家里来啊。你和盼儿姐也是做了一桌子酒菜,好心好意地给她庆功来着。”葛招娣继续拱火,试图将宋引章从姐妹圈排挤出去,抢占她的位置。
孙三娘远不及赵盼儿聪明,瞧不出葛招娣的这点心思,沉默片刻,又在心里给宋引章记下一笔,突然意识到葛招娣说这种话似乎有些不妥,板着脸道:“她也是你东家,放尊重点。”
孙三娘说罢端着洗好的碗碟朝长廊走去。
孙三娘走后,葛招娣撇了撇嘴,眉宇间尽是不屑。